我沒想到白沐竟然真的這麼弱氣,看來之前還被他們坑過?但是現在明顯不是吐槽白沐的時候,我隻有三天的時間去勾引白沐了,可不能讓這幾個小混混給破壞了。
“呦?小妞,你跟爺說話呢?哦,你是白少帶來的吧?嘿嘿,那就一起走吧……”
黃毛看了我一眼,邪邪的一笑。說著,伸手就要抓我的肩膀。
而周圍的服務員和食客們,均是袖手旁觀,無動於衷……
我退了一步,躲開了黃毛伸出的手,卻忽然眼神一凝。
而黃毛整個人就那麼突然的跪倒在了地上,臉色痛苦的呻吟著,然後……
昏了過去。
他一倒下,就露出了身後的白無常……
“王哥?王哥!”
那幾個小年輕立刻湊了上去,可無論怎麼搖那個黃毛,他都是緊閉著眼睛。
“你……你對王哥做了什麼!”
其中一個小年輕站了起來,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我。
不知為何……可能隻是見慣了白無常了吧,這次再見到黃毛被索命,我的內心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見到小年輕指著我,我眯起了眼睛輕聲道:“我什麼都沒做,但是我知道,你最好把他送到醫院裏,不然的話……”
我也不知道為何我的語氣會變成這樣,變得這麼……冷漠?
大概就是冷漠吧,就好像不把黃毛的命放在心上一樣。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但是那幾個小年輕似乎也被我的話嚇了一跳,那個黃毛看上去好像是他們的頭頭兒,他們也不想自己的老大出事,於是丟下幾句恐嚇的話之後,他們就帶著昏迷的黃毛去了醫院。
我看了一眼那些繼續裝作沒事人吃飯的圍觀食客們,心裏越發的感覺到了社會的黑暗,看了一眼旁邊一直低頭不語像個委屈受的白沐,心裏更加的煩躁,於是拉著他就出了飯店。
“不從這裏吃了嗎?”白沐被我拉的一個踉蹌,停下腳步後忙問道。
我白了他一眼:“吃什麼,氣都氣飽了。”
白沐看起來有些不理解:“有什麼可生氣的?”
“你姓白,但是不代表你一定要小白啊!”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長長地吐了出來,“真不知道你是裝的還是真的。”
“什麼……裝的真的?”白沐看向了我,依舊是滿臉的不解。
我被他這副樣子弄得很煩躁,現在的白沐就好像是一個涉世不深性格單純的小孩子一樣,甚至比一些十幾歲的小孩子還要單純。和他之前老奸巨猾的白不群的形象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就是這種反差才造成了我現在心裏的煩躁。
弦月河堤。
天空中的彎月倒映在弦月河中,被風吹動,波光粼粼。
我拉著白沐坐在弦月河堤的草坪上,看著那泛著銀光的河水。
“白沐,我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的告訴我。”
我深吸了口氣,決定將這幾天來一直在想的一個問題拋出去。
白沐疑惑的看向了我:“什麼問題?你說吧。”
我想了半天,又望著河水發了半天呆,最後才輕聲道:“你,還是不是那個白沐呢……”
“什麼?哪個白沐?”白沐一臉懵逼狀。
我眯起了眼睛,一邊回憶往事一邊和他說道:“有一個白沐,他很成熟,很穩重,待人溫和,不過,這隻是他的表象罷了。有一個女孩因為這些表象和那個白沐精準的算計,逐漸的將那個白沐放在了自己的心頭,可是,那個白沐卻在女孩最需要白沐的時候,差點殺了她。”
我嘴角牽起了一抹笑:“他就是個偽君子,是個老謀深算老奸巨猾做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目的的徹頭徹尾的偽君子,而女孩呢?卻因為這個偽君子為她擦過一次淚,就將這個偽君子當作了自己心頭最重要的人之一,也因此,受了傷。不隻是身體的傷,最痛,不過心傷。”
說完,我轉頭看向了白沐。
我並不指望這幾句話能起到什麼作用。畢竟如果這個白沐確實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小白的話,那他隻會作一副小白狀。而他如果還是那個老謀深算的白沐,他也依舊會很好的掩藏住自己的情緒作一副小白狀。所以我的話幾乎沒有作用。
但是我就是想要說出來,隻是單純的想要說出來。
因為我的心裏很別扭。
看到當初那麼厲害那麼凶殘的白沐今天卻被幾個小混混欺負的不行,我心裏就感到別扭。
這種別扭就好像是我看到白沐被索命時心會痛,但是又不想救一樣,很奇怪,很矛盾。
白沐與我對視,用他依舊單純的聲音堅定說道:“雖然不知道你說的那個白沐是不是真的,但是他做的真的真的很過分。裴同學,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是那樣的白沐!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是,我就是我,你說的白沐,不是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