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詳細告訴我嗎?關於上一個‘六月三日’發生的所有事情。”
我和張道陵此時,都開始用“六月三日”代表時空了,比如現在這個時刻就是“這個六月三日”,而穿越之前就是“上一個六月三日”,之前的之前就是“第一個六月三日”。
雖然依舊有些繞嘴,但是比說什麼“穿越到這個時空之前的那個時空”要順嘴多了。
“可以,隻不過說來可就話長了。”
“有你穿越了千年的愛情故事長嗎?”我打趣道。
嗯,我竟然敢對張道陵打趣了。
當真不是作死嗎?
張道陵聽後一笑:“當然沒有,怎麼能相提並論呢?玷汙了我的愛情。”
“說到愛情,道士也能結婚嗎?”
張道陵又變出了那兩個茶杯,一個遞給了我:“現在大部分出家的道士是不可以的。但是當初我創建的五鬥米教,也就是正一教,並不限製葷腥和娶嫁。不過現在的道教貌似把他們視作什麼‘非主流’了。嗬,不懂享受的俗人們呐。修道修的是心,心裏不去感受人間百態,又怎麼能得道!”
他呷了口茶,然後道:“說正題吧,我在第一個‘六月三日’中占卜到了艾琳娜出現的地點,於是通過道家的法門,強行破開了空間的桎梏,不過我也為此付出了些許代價,這不是重點,忽略不提。在穿越到上一個‘六月三日’之後,我找到了還未出生的白沐,算出他是和艾琳娜糾葛最深的人物之一,於是用返璞歸真和奪舍的法門占據了白沐的身體,代替白沐活了十幾年。終於,那個繼母,那個艾琳娜,對我下手了。”
“下手之後,我就變成了血族。當然,我是故意讓艾琳娜得手的,就是為了能夠確認她到底是不是當初那個王後,事實告訴我,她就是。”
張道陵拈著茶杯:“之後,為了分離出我體內的血族之力,也為了我之後更好的行事,我刻意將夜沐分離了出來,然後……”
他話還沒說話,我忽然問道:“你是說,你是在上一次‘六月三日’中分離出的夜沐?!”
張道陵點了點頭:“不錯。”
我忽然渾身一顫:“但是我在第一次‘六月三日’中,就已經見過夜沐了……”
那時我被王雯雯鎖在了教室裏,直到八九點才有人放我出來,怕黑的我隻好打車回家,就在那天,我第一次遇到了夜沐。
但是張道陵卻說,他是在上一次“六月三日”中分離的夜沐。
這到底……
“你說什麼?”張道陵忽然眯起了眼睛,“怎麼會……”
張道陵自己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原初之城的降臨擾亂了時空,有違天機,我還需要仔細想一下。如果有時間的話把夜沐帶到這裏來,我要問問關於第一次‘六月三日’中的事情。”
他吸了口氣,然後又吐了出來,平靜心神後才繼續說道:“你還記得上次我和你一起遇到的那個子爵嗎?”
我點了點頭,就是那個代號是鏡子的子爵嘛。
“那個子爵本身的血能應該隻有鏡子一種,但是他出現時卻也使用了另一種血能,一種操控蝙蝠的血能。這種突然出現的第二血能並不是因為那個小子爵本身多麼天才,也不是因為他有什麼奇遇。隻是因為一種聖器。”
我聯想到了剛才提起的靈杖:“對了,靈杖不久有激發血族成員新能力的作用嗎?”
“沒錯。而且我沒記錯的話靈杖和你手中的魂戒都是白沐的太爺爺偶然得到的。”
我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偶然……不對,我記得魂戒好像是白沐還是白翎的爺爺的爺爺盜墓時偷到的,並不是白沐的太爺爺獲得的啊,白沐的太爺爺隻不過是給魂戒命名了而已。而且白沐太爺爺的其他聖器也不是偶然得到的,夜沐說,那很可能都是原初之城中挖出來的。”
“這……”張道陵手中的茶杯一抖,下一刻後問道,“你剛才說,夜沐說那很可能是從原初之城中挖出來的?”
我點了點頭。
“夜沐是不是失憶了?”
我想了想,又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道:“白沐也說是他太爺爺盜墓盜出來啊,白翎也這麼說。白沐和白翎應該……”
“不,不一樣,盜墓盜出來的,和盜原初之城盜出來的,就是兩種概念。”
張道陵的頭靠在了身後的牆上:“該死,艾琳娜竟然……”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我連忙問道,然後皺眉,“你剛才那些話的意思……是說夜沐有問題嗎?他有危險嗎?”
張道陵搖了搖頭:“危險暫時沒有,但是我勸你最好和夜沐保持距離,也不要讓夜沐過多出現。這個時空已經被艾琳娜打亂了,絕對不能再亂下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
“事情太雜亂,一時三刻解釋不清楚,我也需要推衍才能定下結論。呼……小狸的事情看來隻能拖一拖了。待會我會在你身上繼續貼上符咒,而且時效一過就會自動燃燒,不會留下痕跡。當艾琳娜再次出現時,你記得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最好連想都不要去想,聽見沒!”張道陵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