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我承認，的確是。
現在三兩天那是相當漫長的，新聞發生，一般幾分鍾之內就會被發到網上。
所以在我的眼中，新聞的定義已經從“昨天發生”升級到“幾個小時前發生”的，甚至已經到了“幾分鍾前發生的”這種等級了。
畢竟隨手刷一刷微博和朋友圈就能知道身旁的大事小事了。
但是張道陵說的，可不是現在啊。
“當時那個社會，就算是發生了轟動的時間也要過一整天才會登上報紙。而且那個記者報道我，是摻雜著封建迷信的，你……明白？”
我點了點頭。
鬼怪玄學，在那個年代是相當難受的。
一部分思想進步的都認為什麼鬼怪妖魔全是封建迷信。而另一部分思想保守的卻是擁護那些玄學的東西。
而且張道陵所說的年代不是在建國之後，玄學雖然被廣大進步青年認為是封建迷信，但是還沒有被當時政府全麵否定。
是活也活不好，死也死不了的狀態。
因此那個時代的什麼風水先生之類的職業雖然不會像建國之後直接哢嚓，但是依舊活的相當別扭。
所以在那個年代，和封建迷信有關的事情都會各種有誌青年給抵製，而發行報紙和刊物的，卻又大多數是這些進步青年。因此像道士如何如何抓鬼降妖，即便是能夠上報紙，也要延後好多天了。
我歎了口氣，還好原來曆史學得不錯，而且原來的那個曆史老師在閑暇時間總會說一些或者是他自己編的，或者是正史沒有記載卻事實存在的軼事。
不然，我恐怕還真就蒙在這裏了。
“其實那個時代沒有抓拍，我所說的，是被記者給看到。他們筆下的文字，就是最好的相片。當時我處理了一起不大不小的靈異案件，被放上報紙也是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轟動。在之後我就被很多人盯上了……”
“為什麼？”我疑惑。
“那個記者應該是個進步青年，把我抓鬼比喻成裝神弄鬼，甚至還大肆抹黑，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之後，我就成了過街老鼠了唄。其實成為過街老鼠的不是我一個人，而是那城中所有的道士……”
我感歎道：“輿論的力量……真大啊。”
張道陵點了點頭：“沒錯。所以……你懂了現在的情況了嗎？”
張道陵指了指忙碌的酒店，還有手機上的新聞。
新聞的最開頭，是一條微博的截圖。
“我就是出去轉悠轉悠，怎麼回來之後整個酒店都空了？！有圖有真相。”
底下，是空蕩蕩的酒店。
“我們為了確保這不是某些人無聊的惡作劇，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到了現場，確實，裏麵包括服務員，一個人都沒有了，目前，警方已經接手此案……”
這才十幾分鍾吧……
未免也……太快了。
“剛剛那家酒店距離這家報社並不是很遠，甚至比咱們來這裏的路程要短足足一半。”
張道陵解釋道。
看來他還門兒清啊。
而如此，眼前酒店的忙碌也不難理解了。
這不是忙著入住，這是忙著退房吧！
就算是不是一家酒店，也有心理陰影了吧。
畢竟事情太過詭異。
“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啊。”白翎忽然說道。
張道陵緩緩頷首：“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