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會……”
金子笑了笑:“所謂拳頭大就是硬道理,這句話雖然不假,但武力並不能夠解決所有問題。選拔家主,無論是吳家還是這湘西五大姓中的任何一家,都會層層篩選,你現在看到的比鬥,其實隻是讓各係展現一下自己手底下的實力,以此作為評定的標準之一罷了。”
“之後還有文試,還有實際的試練,都是考驗各係人馬的綜合能力,隻有經過層層選拔,才能夠登上家主之位。湘西五大姓,其中實力的龐雜不是你能夠想象的,因此困難一些麻煩一些都是應該的。”
金子如此說道。
我點了點頭,又看向了擂台上,此時第二組已經上前比鬥,看起來就像是小流氓打架似得,拳拳到肉,凶悍之極,我也看不出什麼門道。
而此時金子卻還在繼續說道:“其實雖然之後還有諸多比鬥,但是武鬥還是評定一係實力的最直接的標杆,在武鬥中勝利,就證明自身的實力足夠強。有些時候再精明的算計,再成熟的謀略,也比不過碾壓級別的實力。因此武鬥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先開展的。”
我應聲,隨後問道:“妖師之間的比鬥就是如此?”
此時,台上的二人中一人將另一人壓在了身下,一拳一拳的摜在那人的頭上,打的那人鮮血直流。
金子嗤之以鼻:“什麼妖師,這世界上可不是是個人就能自稱妖師的,即便是這人是吳家人。他們兩個隻是相當於保鏢的人物,普通人而已。能夠有這麼好的身手,在你們普通人人類中也實屬難得了。”
而早在那一人被壓住之後,勝負就已經揭曉,此時被打的臉上鮮血淋漓的人被拖了下去,勝者鞠了一躬,也返回了隊伍。
如此反複了幾局,我看的頗為無趣。
倒不是說我口味已經重到看這種拳拳到肉血肉橫飛的場麵都不會滿足。主要是……打鬥的方式實在是太過於簡單,太千篇一律。
隻能說,我的口味養叼了。
嗯,養叼我口味的,毫無疑問就是夜沐啊張道陵啊金子樊噲這些人。
遠了不說,但是樊噲和金子上次的比武,那才是花樣百出,看起來特別新奇。樊噲隻要有一拳完全砸在金子身上,金子就是個死,金子有一下躲閃不及,那他就是亡,如此驚險刺激,豈不比眼前這無聊的你一拳我一腳有意思多了?
而金子也是看的索然無味,此時他已經連續打了不下十個哈欠了。
“啊~哈哈哈哈……怎麼還沒打完啊……”
金子又打了一個哈欠,表示自己已經不耐煩到極點了。
為了安撫一下金子,我決定牽引下話題。
“金子,你是個什麼玩意?”
我如此問道。
金子先是一愣,隨後理所當然的說道:“我是妖怪啊。”
“……我知道,但是你是什麼妖怪?看你變成一隻小鳥,那小鳥叫什麼啊?”
金子紫發輕輕飄動,他歎了口氣:“紫金鵑。”
我心中一跳,為何到了這個問題,金子就變得格外嚴肅了呢?
此間必有隱情,隻是不知道金子究竟隱瞞了些什麼。
“紫金鵑?”
“嗯,一種小鳥而已。”
“你……”
“噓,別說了,看看,那個男人上去了。”
金子打斷了我的話,指了指那邊的擂台。
我知道他這是故意轉移話題,但是當我看了一眼那擂台上的戰局時,我也顧不得太多了。
因為那年輕男子,此時正站在擂台之上!
與他對著的,則是巴蜀門中的一位弟子。
我看了一眼台下,吳媽的身旁,放著原本年輕男子背著的大棺材,張道陵的道法真身衝著我使了個眼色,我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之前張道陵交代給我的任務是讓我和他的道法真身去巴蜀門那裏搗亂,而他去弄棺材裏麵的屍體,其實我並不理解這二者之間的聯係,巴蜀門和那吳媽明顯就不是一夥的,我要做什麼?
但是既然張道陵這麼吩咐了,我也就聽話得了。
“走吧。”
我對一旁的道法真身以及金子說道。
金子嗯了一聲,對於他,我覺得我無需多做吩咐和解釋,有幻鏡在手,金子應該可以很輕易的明白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
張道陵的道法真身此時忽然開口說話了:“等下,我和你一起去巴蜀門,音音,你就先留在這裏,等著策應我的主人。”
金子聞言點頭,他如果不是想要幫忙,根本不會在這裏等這麼半天因此張道陵的道法真身下命令也絲毫不含糊。
我也輕輕頷首,身子縮到更角落的地方,花壇中的草木掩映,再加上院中所有人的注意都被擂台上的比鬥吸引過去,幾乎沒有人可以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