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最明顯的一點,就是他的形態。
飛進去的時候是紫金鵑的樣子,出來就是人……這看起來貌似沒有什麼不對,但是……
但是,石墩的速度和重量擺在那裏,砸在紫金鵑的身上,隻有兩種可能。
一是砸到了,二是沒砸到。
好吧,就算是忽略了速度和質量,也是隻有這兩種可能。
但是這個假金子是個會玩的,玩出了第三種可能……
沒砸到,還受傷了。
還是用人類的形態受傷的。
這就神奇了。
如果非要說是從石墩底下鑽出來的……我可一直盯著石墩呢,他分明就是在後麵走出來的。
你要是紫金鵑的形態,從後麵完好無損的飛出來,那我真不會太快起疑心。但是非要做作的換個傷痕累累的樣子。
如果我還是當初少不經事的我,那麼可能真的會被騙,會因為同情這假金子而忽略很多事情。
但是很可以,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蠢妹子了。
其次是他的傷……就算是真的從石墩底下逃出來的,就算是真的壓到胳膊斷掉了,你嘴裏的血,身上破成布條的衣服又是怎麼回事啊?
這石墩還會內功?用內力震出血了?
而之後我問他的問題,其實是在半信半疑中的進一步試探。
金翅大鵬雕?
別扯了,我自己都不知道這玩意存不存在,他竟然也敢認?莫非他真是如來的娘舅?
如來的娘舅還會被一個石墩給砸的滿身是傷?
到此,我已經完全確認了對方是個冒牌貨。
而之後隨口問他記不記得張道陵給他的任務,那完全就是一種消遣了。
結果他還是傻不愣登的回應了。
我心裏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了。
這是個冒牌貨,而且……很傻。
很傻的話,想要通過他找到背後之人,反倒是比一個自以為是的聰明人更有難度了。
因為他傻,所以他聽話,會根據他背後之人所說的按部就班完成。
而我現在並不知道對方的完整計劃,如果想要反過來利用他的話,需要他來一些小聰明,然後我利用他的小聰明來反間一下。但是他這種性格,想等他耍小聰明那可就難了。從剛才的對話就可以看出,根本不會多思考,不會變通,更別說獨自想的小聰明了。
我還在想著,假金子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嗯,我們走吧?”
我睜開了眼睛:“休息好了?”
“嗯。”
“那……去完成張道陵說的任務吧。”
我笑了笑說道。
假金子還在捂著胳膊,表情有些僵硬的回道:“好……好吧……”
估計他也開始為不知道任務而煩惱了。
真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派這麼一個人來辦這麼重要的事情……
假金子糾結了一會兒,然後問道:“嗯……我們,該往哪裏走?”
“……”
我沉默了片刻,隨後說道:“隨便,我跟著你。”
“哦!”
假金子臉上的糾結化作了興奮:“那太好了。”
“……”
假金子領著我們越過了石墩,朝著土電梯口的方向走去。
看來這是要直接引我們去他主人那裏了。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啊。
我的目的隻是想知道對方的身份,正麵衝突的話,如果沒有真正的金子在,我還是沒底的。
先不說我來不來得及使用魂戒,萬一人家是個什麼沒有靈魂的僵屍啊傀儡什麼的,我魂戒不就是個擺設了嗎?
如果這人假貨真要帶著我和小白去他主人那裏的話,也隻能半道上殺了他,然後另想辦法。
我用魂戒試探過了,他倒是不是傀儡,有靈魂,我的魂戒能夠起作用。
不過殺人,我還是有所顧忌的。
倒不是聖母的下不去手,隻是幕後之人此時肯定是能夠觀察到我們的,如果殺了這人,其實也就是徹底和對方撕破臉皮,到時候對方不顧金子過來直接殺了我們我們也沒轍,在沒有徹底陷入危局的情況下還是保持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姿態比較好。
想到這裏,我不禁為之前的試探感到懊惱。
當時實在是太過火了。
說不定對方已經有所察覺了。
但是現在還算和平,我還是收斂一些比較好。
想到此,我不再做任何表示,就安安靜靜的坐在小白背後,跟著這假貨一起走。他說話,我也會正常的回兩句,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坐上了土電梯,假金子熟練的操控著電梯,隻不過不是上升,而是下降。
當初的白沐都不知道土電梯還能夠繼續下降,但是這假金子居然知道,或者說那幕後的人居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