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仿佛琥珀色的寶石,可以想象一個鐵骨錚錚的高大漢子突然以一種受傷的、柔弱可憐的眼神看著你是什麼感受,反正白芍藥是被萌到了,忍不住去安慰他。
此時兩人就那樣對視著,相對無話卻勝萬言,一種奇怪的化學反應在升華著;心底間是一種平和一種幸福感,他的臉上沒有那種冷冰冰的漠然,看著她似乎整個世界都變得溫暖起來。“芍藥,我愛……”
‘嚓——’車子突然緊急刹車,白芍藥的頭被撞在了前座上,她忍不住大叫:“桂花!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側頭去看,蔡漢庭已經徹底昏迷過去了,他的頭部倒在了她的腿上,探了探他的鼻息,十分微弱,白芍藥頓時要哭了,這可怎麼辦,他就這麼死了該怎麼辦?呸呸!說什麼話啊!他上校大人怎麼能這麼輕易地死去?
“芍藥!快看!”桂花突然驚道。
隨著桂花的聲音,前方的十字路口突然響起了警笛聲,伴隨著警車的霓虹燈閃爍,好幾輛警車要從眼前駛過,似乎是抓了罪犯一樣。
警車?!白芍藥心中一驚,輕輕放下蔡漢庭的頭,打開車門,向著警車跑去。桂花在車裏大喊:“芍藥!你瘋了嗎?快回來!”
今夜有太多瘋狂的事,索性就瘋狂到底吧!既然是警車,那麼肯定認識蔡漢庭,所以警察把蔡漢庭拉回醫院總比她們把蔡漢庭拉回醫院要快些,而且還能及時得到救治。
白芍藥以身體攔在警車的前麵,呼嘯著的警車被迫停了下來,從車上走出來一個橫眉冷對的製服警察。“小姐!你知不知道阻攔公務是要坐牢的?”
白芍藥道:“你們認識不認識蔡漢庭?!”
製服警察一愣,S市軍區上校蔡漢庭,前軍區司令的孫子,常常支配警察兵力,他怎麼會不知道?簡直是如雷貫耳!製服警察點了點頭。
“他受傷了!在我車裏!快!你們快把他送到醫院去!”白芍藥說著,臉上有種要哭了的緊急,指了指左方的轎車。
製服警察眉頭豎著,瞪著白芍藥,道:“你是什麼人?敢騙……。”
“哎呀!婆婆媽媽的!我騙你幹什麼!快去!”白芍藥的急脾氣,忍不住對製服警察大聲喊道。
製服警察被吼的一愣一愣的,趕緊招呼車裏的其餘警察去那個轎車裏看一看,瞬間叫上了一個隨行的法醫。
警察們打開桂花的車門後,果然看到上校大人昏迷在車裏,背部一片殷紅的血跡,頓時慌了神,好在有法醫在場,在法醫的指示下,巧妙的把蔡漢庭從車上搬了下來。他的身體雄壯,四個警察才勉強搬得動。
白芍藥正緊張的看著警察們把蔡漢庭搬到警車裏,突然覺得有人在叫她,“大姐!大姐!這裏!這裏!看這裏!”
白芍藥聽到這聲音,一轉頭,看到遠處一個類似於小型公交車的警車車窗裏探出一個黃頭發男孩的頭來,正對著她揮手叫喊。
白芍藥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看有沒有其他人,然後確定了是在叫她,便提步走了過去,覺得這個叫她的男孩看著有點眼熟,不知道在哪裏見過;忽然,一個激靈,這個黃頭發的男孩,不正是經常和她弟弟白晨浩一起打架的那個喬北新嗎?
白芍藥心中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是一種深深的恐懼,是一種深深的寒冷。她走到這輛小型公交的警車前站定,突然,她的瞳孔開始收縮,因為映入眼簾的是車上一幫子男孩,其中那個坐在正中間一臉臭屁模樣的男孩,不正是她的親弟弟白晨浩嗎?!
所以警車來的原因是白晨浩犯了事?!
天哪!一個晴天霹靂打了下來,她白芍藥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然而此時,警察已經轉移好了蔡漢庭,那個製服警察對著白芍藥敬了個禮,道了聲謝,轉身上了車。
桂花跑著過來了,到白芍藥跟前,晃了晃她,“芍藥,你怎麼了?臉色慘白像見鬼了一樣!”
白芍藥又是一個激靈,醒神過來,看到警車快速的開走,她瘋狂了一樣追著警車喊道:“快停下來!停下來!”聲音歇斯底裏,仿佛經曆著一種痛徹的絕望。
警車飛馳而去,白芍藥坐在了馬路上,哭喊著:“白晨浩!你個不爭氣的東西!你到底做了什麼好事!?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