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追上許逸時,許逸在街角一家精品店窗前立足,精品店漂亮的東西很多,可他眼中隻有那個不足巴掌大的全身雪白的兔子,他看著看著就笑了,白辰站在他身邊,不敢,確切的說是不想打擾他。
兔子沒有過多的裝飾,唯獨一雙晶亮的大眼睛特別顯著,和白辰傻氣的時候異常相像,不受控製的,他走進了那家店,白辰隻能亦步亦趨的跟上。
許逸買下了那隻陶瓷做的兔子,白辰就在一旁犯傻,他看著兔子傻笑,白辰就跟著犯迷糊,隻要許逸不說話,他就不敢開口。
許逸拿著兔子久了,才意識到身邊還有一個人,他轉過頭去,對身後一直跟著的小尾巴開口:“你不用跟著我了,剛才是我脾氣犯衝,替我跟玄默說聲抱歉。”
白辰還處在許逸很生氣的狀態裏,突然來了個轉變,他著實沒法立刻接受,呆呆的抬起腦袋看著他:“許逸哥。”
許逸難得的像個大哥哥一樣摸摸他的腦袋,笑了笑:“乖,回去吧。”
白辰傻傻的,對著許逸露出兩顆虎牙,他覺得許逸已經不再生氣了,他的好哥哥又回來了,可還是不明白他到底在生什麼氣。
雖然不理解,可他確實能感覺到許逸對他的態度和剛才發火時不一樣了,出於習慣,他指了指許逸手中的兔子,樣子似乎很好奇:“你怎麼和師父一樣,都喜歡這些小玩意,不是女生才喜歡的麼。”
許逸好不容易恢複的心情被他一句話給澆了個透,此時的他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剛想說些什麼,卻聽身後傳來了不知什麼時候到來的玄默聲音:“有任務。”
兩人神色驟然認真,許逸麵色沉靜,他知道一般的任務,玄默接了自己就能解決,不會特意來找他們,由此可見,這次的任務比平時都要棘手。
路上,玄默向兩人介紹了委托人的情況,是一個名叫楊萌的女人委托的,她說的情況並不是很麻煩,隻是言語中的猶豫讓玄默起疑,事情一定有所隱瞞,叫上許逸和白辰是他突然決定的,隻是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必須要帶上他們。
見到楊萌時,玄默三人微微有些吃驚,電話裏敘述人的口吻聽起來似乎更接近於成熟的女人模樣,而現在眼前的女子更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
但此刻站在他們麵前的人確實叫楊萌,聲音也與電話裏的人無異,可有一點,也是玄默三人最懷疑的一點,她不單單長相和想象的不一致,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有不同,明顯的嬌弱,還帶有淡淡的少女嬌態,讓人聽了不禁想要憐香惜玉。
其次,她住的地方是一個獨立的豪華別墅,除了她之外竟一個人都沒有,難道她有什麼特殊癖好,就喜歡一個人住在偏僻的場所?
很難想象,楊萌皮膚上泛著病態的白,卻又反常的紅潤,說是現在化妝技術高超,可又找不出一點化妝的痕跡,玄默輕咳一聲:“楊小姐,你說一到夜晚,家裏就會出現莫名其妙的敲打聲,可否帶我們看看聲源地?”
楊萌臉色難看,領著三人去了臥室,在進門前她突然站住,眼神驚恐,求救的看向玄默:“就在那,我,我就不進去了。”
臥室的構造很簡單,卻又能看出是主人精心設計過的,看起來很溫暖,而靠著床頭牆上掛著的一幅照片暴露了這家主人原來不僅僅隻是她一人,還有一個應該稱之為她老公的男人。
那個男人,說是楊萌的老公,卻更像是她的父親,因為如果把楊萌的樣貌定義為剛入世的小姑娘,那她的老公應該算是功成名就的中年男人,隻不過還能依稀看出他年輕時英俊的輪廓,一時間,三人默契的對視一眼,有種好不和諧的感覺。
而此時,玄默突然轉過頭去,看向剛才那幅照片,如果他沒看錯,相片中的楊萌好像詭異的笑了,可等他看過去時,照片與剛才無異,似是在說他眼花了。
但與許逸對視時,他卻向自己點頭示意,肯定了那並不是幻覺,絕對是存在的。
玄默對白辰擺了擺手,讓他先進去查看,許逸也跟了過去,這時,玄默對一直瑟縮發抖的楊萌指了指客廳:“我們去外麵談談吧。”
楊萌懦懦的點頭,兩人又轉移到客廳,玄默繞了個圈,沒問她這些天發生的事,隻是像隨意交談一般,問她:“楊小姐結婚多久了?”
“不到一年。”楊萌搓著手。
“你和你先生是怎麼認識的,看臥室裏的照片,你先生平時一定很疼你。”
楊萌似乎有些詫異的看他一眼,還是回道:“去年畢業典禮上認識的,他來做我們學期末的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