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言兮覺得自己就要窒息了,玄默才終於放過他,離開彼此的瞬間雙方都些尷尬。
窘迫的當屬言兮,就算玄默做了他一直期盼的事,他也不能腦袋急速運轉理所應當的認為這是玄默給他的答案,說他太較真也好,不自信也罷,言兮確實需要玄默的口頭說明,仿佛隻有說出口的才不能被輕易更改。
假使一個人再自信,經過幾千年的磨礪後,你覺得他身上的棱角和信心還有多少?
答案一目了然,對於玄默他向來沒自信,但剛才的情景要他怎樣抑製自己激動的心情,按捺住焦躁的情緒,他問玄默:“你想好了?”
被壓抑的心事因玄默的吻而浮上心間,言兮期冀的眼神就那麼注視著他,往日的種種此刻都浮現在玄默腦海,言兮的笑容,言兮的關心,還有言兮的深情,他黯淡了神色轉過視線不再看他。
“我不能給你承諾。”言兮愛他的那些年,不是一句承諾就能彌補的。
淡淡的一句話再次將言兮打入絕境,他想對他微笑,可演技還是不夠精湛,強忍著悲傷他苦笑:“幾點了,該吃飯了吧。”
也許換個話題能止住從心間溢出的難過,言兮想他做不到放手,那麼學著不去想總該可以了吧,這點他會做得很好,畢竟是早就形成的習慣。
他站起身佯裝不在意,也許是去廚房,也許是想叫玄默出去吃,但起身的瞬間手被拉住,他驚愕的看著被抓住的手,而後聽見玄默說:“我沒辦法體會你的喜歡,所以可能給不了你對等的愛,但是,你願意給我機會去追趕你麼?”
他說話的瞬間,言兮整個身體就在顫抖,他相信玄默是沒有說過情話的,但此刻說出的話比情話還要甜上幾分,悲傷立刻被喜悅代替,他回轉的身子僵住,良久笑了起來:“當然。”
站起的身子立刻被拉回,玄默欺身壓上,兩人的目光久久對視,而後玄默上身壓了下來:“吻我。”
相同的話語卻不似第一次那般迷離,言兮清醒的知道眼前這人的心意,幾千年的眷戀終於有了歸屬確實像在做夢,所以他當即咬了自己舌尖,痛覺立刻被驚醒,但言兮卻是笑了。
雙手繞上他頸間,仰起腦袋覆上玄默的唇,撕咬一般的親吻大概隻是為了再次證明眼前的並不是夢,血腥味在口中翻滾,玄默如同言兮那般,不管他用了多狠的方式,隻是溫柔的對他笑,也許是與言兮同樣的想法,隻是為了讓他明白這並不是夢。
不知是什麼時候,玄默終止了這場具有強烈占有欲的親吻,兩人的眼神都有些朦朧,但笑意還是掛在嘴邊,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怎能不歡喜。
也許言兮不用再抱怨上天了,至少在多年後的今天,他終於感化了玄默的心,那麼以前經曆的種種磨難與傷痛也都無所謂了,隻要能與他相守,過程怎樣都不重要。
但如果相愛如此簡單,他又何必等待千年,當初那般都無法感動玄默怎會在今日就輕易得到他的愛,可是此刻的言兮沉淪了,玄默給了一點點的溫柔他就開心的忘乎所以,認為這就是他的歸屬,他今後的一切。
隨著時間的推移,玄默還會如今日這般麼,也許他終會把記憶找回......
高遠的事徹底結束了,幾人都回歸了校園,許逸和白辰印象中像是很久都沒見了,午餐時,玄默見到兩人就是一個瞪眼,在桌子下麵各踢了兩人一腳,眉間一挑:“這幾天過得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