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莫離舒皺著眉,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個詞,痛痛痛啦!
該死的,哪個混蛋拿針紮她?
不知道用針紮人很不道德麼?
“停。”顏月年看著床上的人糾結在一起的眉毛,笑了。
而莫離舒一睜開眼睛便看著顏妖精一臉關心的模樣,但是始終掛著千年不變的微笑。
“法克,笑你大爺啊笑!”
人家都說腦子壞掉的人容易說一些胡話,莫離舒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
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了!
媽媽呀,再怎麼樣。麵前的這個人終究是皇上啊!萬一哪天不高興,自己的小腦袋不知道還找不找得到脖子了。
可是顯然,顏妖精沒有聽清莫離舒的碎碎念。隻是淡淡地開口。“好些了?”
莫離舒愣愣地看著顏月年,點了點頭。
然後又想到了什麼,開口道:“是你救了我?”
隨後看了看顏月年一身白衣,好像真的是昨天昏倒前看到那個人。
可是,為毛顏妖精穿上了白衣之後,更像個妖孽了?
如瀑的黑絲險險地垂在身後,級好看的眉,狹長的眸裏有著慵懶的溫潤。一身清淡的白衣將他映襯地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仙子?
靠,這不是形容女人的麼?
也對啦,顏妖精長得這麼妖孽,和女的沒啥區別了。就隻差性別而已。
“染兒看夠了麼?”顏月年淺笑著,語氣裏有著寵溺般的揶揄。
莫離舒紅著臉收回了視線,她並不是一個害羞的人,隻是一個長的這麼好看的人對著自己笑得這麼燦爛,有點悸動是難免的嘛!
“你怎麼會在我房裏?”明顯有些尷尬的莫離舒眼睛一轉,想到了一個打破尷尬的話題。
可是顏月年卻沒有說話,用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看著她。
莫離舒看著顏月年沒有回答的意思,疑惑地眯起眼睛,看著顏月年的眼睛。
“娘娘。”一旁的無畔開了口。
莫離舒這才發現,原來這個房間不止他們兩個人,還有無畔呢。
“什麼事?”莫離舒不爽地叫道。又摸了摸左邊心髒的位置。
奇怪,不痛了。可是剛才她還疼得死去活來的,怎麼才這麼一會就沒事了呢?
“皇上是想約娘娘去賞月的。卻沒想到一來便看見娘娘性命垂危,忙命太醫查看娘娘。娘娘無礙之後,皇上又心係娘娘,今日未上早朝。”無畔淡淡地開口,似乎對莫離舒如此懷疑自家的主子有所不滿。
“什麼?我睡了一夜了?”莫離舒壓下心中那激蕩起來的感動,故意忽略掉無畔講出過程的用意,咋呼著。
“染兒,何事這麼驚慌?”顏月年笑著,看著莫離舒慌慌張張的模樣。
“怨兒呢?我昏迷了一夜,她一定很擔心吧?”莫離舒有些著急。畢竟她把怨兒當成了這個世界唯一的朋友了。
無畔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的“賣弄”。剛才那僅有的一絲關心化為烏有。
而顏月年卻不說一句話,眼底的湖泊深沉不見底。
莫離舒抬頭,看到了無畔那有些厭惡的眼神。不禁一愣,這冷木頭是怎麼了?她有招惹到他麼?
幹嘛不給她好臉色看啊。
她不甘示弱,回瞪過去。切,瞪就瞪,到底誰才是主子啊?
果不其然,無畔接受到她挑釁的目光,垂下頭去,不再看向莫離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