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墨在聽到化驗之後的結果後整個人愣住了,她的骨髓與雲嘉肄不能配對成功,邵淩揚更不行。
另外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雲嘉肄的骨髓特殊度甚至與他本身是HIR陰性血有關。HIR陰性血,這種血庫裏本來就缺少的血,甚至現在各大醫院都沒有。
“如果不能在第四次化療之前找到匹配的骨髓,那麼小孩子就可能……”醫生的這句話說的沉重,沉重到根本無法讓人接受。
雲染墨的精神再也無法支持住自己的身體,隻能任由其軟下去。
“墨!”邵淩揚的心裏也不好過,直接性的抱著雲染墨,但是又有誰知道現在的他也無法支撐起自己呢?
“醫生,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嘉肄!”雲染墨一把抓住了醫生的衣袖,哀求道。
“不是我們不救,如果在一個半月後還找不到匹配的骨髓,那麼我們也是無能為力啊!”醫生也很無奈,如果換做是一般的血型或許會好一些,但是這特殊的血型加上特殊的骨髓,整個世界上根本就是少之又少。
“醫生,求求你,不管是什麼代價,我們都願意,隻要能夠救孩子!”邵淩揚的聲音也有些顫抖,幾日的不眠不休讓他也沒有了任何的精力。
“我們已經發出了通知,如果有配對成功的,一定會立刻通知你們!”醫生隻能這樣子安慰,但是這樣特殊的案例,世界上又有幾個?不是他不想給他們機會,實在是他們無能為力。
醫生離開了,雲染墨和邵淩揚都隻能夠聽到心痛的聲音。
當雲染墨看到加護病房裏躺著的小嘉肄的時候,眼淚也在一次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一個三歲的孩子為什麼就要受這種苦,從他昏倒的那一天開始到現在已經有四天了,他的身上還是插著那些大大小小的管子,這對一個孩子來說是怎樣的折磨?
“嘉肄……”雲染墨輕聲的喊著雲嘉肄的名字,但是喉嚨已經沙啞了。
那睡著的孩子,喜歡畫畫的孩子,現在怎麼會那樣躺在那裏,毫無生命的氣息可言?
“嘉肄,媽咪在這裏陪你,不要害怕,一定會沒事的……”雲染墨想要靠近小嘉肄,但是醫生卻不準他靠近。
然而,看著那小小的孩子一個人留在一個病房中,外麵的人又怎麼能夠安心?尤其,雲染墨深愛著這個孩子。
邵淩揚摟了摟雲染墨的肩膀,已經沒有什麼安慰的話要說,也已經說不出來了。
雖然邵淩揚不是雲嘉肄的親生父親,但是他比他的親身父親更親。
親身父親——
一個名字從邵淩揚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嘉肄的親身父親——東方朔月。
但是,邵淩揚卻不敢說出來,他害怕雲染墨會再次被傷害。現在,東方朔月已經成為了一個禁詞,他到底要怎麼做才好?
渾渾噩噩的再三天過去了,卻是依舊沒有找到任何能夠捐贈骨髓的人,即使有了再高的酬勞,卻還是一無用處。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嘉肄……”雲染墨的精神已經趨於渙散,終日的擔憂和不吃不喝讓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醫生帶給了雲染墨的消息,目前世界上僅有十二人是HIR陰性血,且有六個人已上了年紀,一個人是乙肝患者,另外的五個人無法聯絡。
就算是聯絡到了,骨髓的配對依然是一個嚴重的問題,誰能確保血型一致就能夠骨髓一致呢?
“墨,不要這個樣子,不要……”邵淩揚緊緊地抱著像是瘋了一樣的雲染墨,在這個世界上,雲嘉肄已經成了她的唯一,她此生中最重要的一個人,現在嘉肄有事,她又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