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病患尚未痊愈,不過體內的毒都已經排清了,剩下的一些殘毒,隻要堅持飲水排泄就可以逐步排清。
醫院裏第一個醒的就是楊然,畢竟她也是柳下惠第一個經手治療的病患,當楊然醒來的時候,護士立刻向護士長彙報,護士長則是立刻向孫院長彙報。
孫院長和喬誌年聽到彙報後,立刻動身來到了楊然的病房,喬誌年再度親自為楊然把脈。
喬誌年幫楊然把完脈後,居然發現楊然的脈象平穩,一點也不像中過毒的樣子,沉思了片刻這才拍手道,“雖然柳神醫沒說,但是我們也應該想到,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所以痊愈的速度也就不同了!”
“請問……”這時病房上的楊然,一臉茫然地問了一句,“我這是在哪?我怎麼了?”
喬誌年等人聽楊然這麼疑問,都愕然了一下,隨即眾人相視一笑,這個丫頭居然不知道自己在黃泉路上走了一遭。
然而要是沒有柳下惠的話,不僅是楊然,還有另外二十三個病患,可能都過不了今天。
……
此時的柳下惠正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呼呼大睡,呼嚕聲響徹整個房間,甚至連晚飯都沒有吃。
外麵的敲門聲不絕於耳,柳下惠睜開了惺忪的雙眼,暗罵一聲,“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柳下惠打開房門,隻見門口站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正是趙丹楓的律師陳煦。
“趙女士有事找你!”陳旭看著一臉惺忪,滿臉倦容,打著赤膊的柳下惠,立刻對他道,“她此刻就在樓下的車裏!”
“哦,梁太太啊!”柳下惠這時拍了拍腦袋,立刻道,“她不來找我,我也正要找她呢!”
柳下惠說著伸了一個懶腰,進屋拿著自己的汗衫套上後,跟著陳煦下了樓,樓道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奔馳車。
待柳下惠走到車前,後車窗徐徐降下,裏麵坐著的趙丹鳳看了一眼柳下惠,神情似乎有些嚴肅。
柳下惠知道趙丹鳳在擔心什麼,立刻衝著趙丹鳳笑了笑,“梁太太,不用擔心,你所擔心的問題,我已經著人幫你去查看了!”
“你知道我在擔心什麼?”趙丹鳳看了一眼柳下惠,“你說說看!”
“梁太太不就是擔心我早上說的話,會對梁先生的公司產生不良影響麼?”柳下惠走到車窗前,趴在車窗口,衝著車內的趙丹鳳笑道,“具體原因還不清楚,快不過相信一會……”
柳下惠正說著,隻見水泥路的另外一頓正急衝衝地走來一人,多遠就看到那人身上穿著白大褂,鼻梁上帶著一副眼鏡,正是陽湖學院的校醫翁貝茹。
“來了!”柳下惠這時對車內的趙丹鳳說了一句,立刻站起身來,衝著迎麵而來的翁貝茹招了招手,“翁大夫,這邊!”
翁貝茹多遠也看到了柳下惠,這時放慢了腳步,正詫異車裏是誰,卻見柳下惠衝著自己招手了,立刻走了過去。
“你要的化驗報告!”翁貝茹走到柳下惠身邊,看了一眼車內的趙丹鳳,認出了是學校的董事會趙主席,立刻禮貌的朝著趙丹鳳笑著問了一身好。
柳下惠接過報告打開看了一眼,隨即嘴角露出笑容,隨即轉身將手裏的報告交給趙丹鳳,“梁太太,這裏有你想要知道的答案,有了這份報告,我相信梁先生的公司會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什麼報告?”趙丹鳳隨手接過柳下惠遞來的報告,打開看了一陣子後,這才抬頭看向車外的柳下惠,“是激火飲料包裝箱的原材料有毒?”
“可以這麼說!”柳下惠點了點頭,“楛木其實近代已經很少了,這種木料既不能當建築材料,又不能做裝潢材料,唯一的用途就是做紙張或者是紙箱!”
“這麼說來,問題是出在包裝箱上?”趙丹鳳臉上雖然還是一臉嚴肅,但是柳下惠已經看出趙丹鳳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是可以這麼理解!”柳下惠點了點頭,隨即立刻又道,“不過我猜想這家包裝箱加工廠也應該不清楚楛木有毒的問題,況且還設計到,楛木本身根本就沒有毒,但是與一些與楛木相克的東西,就會產生毒!”
“其實從我在禮堂看到激火飲料的包裝塑料紙上嚴重脫色,就應該猜到這個問題!”柳下惠繼續道,“可惜當時我沒有想到是楛木的問題!”
“行了!”趙丹鳳將文件收好,立刻對車外的柳下惠道,“這份文件我收下了,接下來的事情我知道怎麼處理了,不過在必要時,我希望柳大夫你能出麵向大眾澄清一下!”
柳下惠衝著趙丹鳳笑著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小陳,上車,我們立刻去湛天大廈!”趙丹鳳立刻又對車外的陳煦叫了一聲,待陳煦上車後,趙丹鳳示意司機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