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跟著基叔進了樂家別墅的時候,發現別墅大廳裏還站著不少人,好多人都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正在談論著什麼。
一側還有幾個穿著豔麗的女人,也正在低聲說著什麼,身邊還有幾個用人打扮的中年婦女,正在照顧幾個孩子,還有幾個人還穿著白大褂,顯然是樂家請來的醫師。
柳下惠跟著基叔剛走進大廳,就見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帶著一副茶色眼睛,年約三十上下的男人走了過來,看了柳下惠一眼,問基叔道,“基叔,這又是誰?”
“哦,三少爺!”基叔立刻恭敬地對那年輕男人道,“這是四小姐帶來的中醫,是給老爺看病的!”
“瀟兒請來的?她還好意思呆在家?要不是他,老爸也不會犯病!”三少爺聞言不禁多看了柳下惠幾眼,隨即一聲冷笑道,“不過她的眼光還真是不錯,認識的醫師都是帥哥啊,上次那個葉什麼的呢,怎麼沒來?”
“三少爺!”基叔立刻又恭敬地對三少爺道,“聽四小姐說,這個柳大夫好像是老爺自己要請的!”
“哦?”三少爺聞言不禁又多看柳下惠幾眼,這才朝著一側叫了一聲,“大哥,二哥,又來了一個醫師!”
一側的沙發上,兩個中年男人聞言這時看了過來,隻是隨便地看了一眼柳下惠,便對三少爺道,“老三,你自己看著辦吧,沒見家裏這麼多客人麼?”
三少爺剛要說話,就見一側的樓梯上走下兩個人來,其中一個是花白頭發的婦人,另外一個是帶著一副金邊眼鏡的中年男人。
兩人一邊下樓,一邊好像在說著什麼,三少爺見狀也不搭理柳下惠了,直接迎了上去,不止三少爺,客廳裏所有人此時都鴉雀無聲了,偶爾有小孩在吵鬧,還被一旁的貴婦嗬斥了幾句。
樂家的三個兒子這時都走到樓道口,等老婦人和那中年男人下樓後,三少爺立刻問道,“我爸怎麼樣了?”
老婦人雙眼微微有些濕潤地搖了搖頭,一側的中年男人也是微微搖了搖頭道,“樂老先生的病情很嚴重,現在的昏迷隻是初期現象,接下來可能會越來越嚴重,最壞的情況可能是永遠醒不了了,就算是醒了,可能以後的行動和說話能力都會有障礙,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樂家三個兒子聞言眉頭都是一動,三少爺這時怒聲道,“都不知道瀟兒到底和老爸說了什麼,明知道老爸在飛機上受了刺激,回來還刺激老爸……”
柳下惠也是奇怪,本來自己在飛機上已經給樂老先生施過一次針了,就算樂老先生的情況再嚴重,也不至於這麼短時間內就發病,除非真如樂家三少爺說的那樣,樂老先生在這期間又受過什麼嚴重的刺激了。
柳下惠不禁想到樂老先生在飛機上曾經交代過自己,說葉無道不可靠,如果樂老先生有意外,讓他轉告樂瀟兒。
加上樂家三少爺說的這番話,柳下惠猜想,樂老先生回來後,很可能找樂瀟兒談過一次關於葉無道的事,可能就是這次談話中,樂瀟兒刺激了樂老先生。
“不行,老爸不能有事!”三少爺這時轉頭看了一圈在場所有的醫生,冷哼一聲道,“平日裏你們的主意不是挺多的麼?現在怎麼都屁話不說一句了?”
“三少爺!”一個年紀稍長的醫師這時對三少爺道,“老爺是中風,這種病在醫學上本來就無法根治,隻能預防,我們之前也說過了,不能讓老爺受到刺激,可惜啊……”
三少爺聞言不禁又怒道,“都是瀟兒不好……”說著又看了一圈客廳,沒見到樂瀟兒的蹤影,立刻道,“這死丫頭又跑去哪了?老爸都病成這樣了,她每天就知道鬼混……”
“你也別說瀟兒!”一側的一個貴婦打扮的女人朝著三少爺一聲冷哼道,“平時刺激老爺的又何止瀟兒一個,隻怕老三你也差不到哪去吧?”
“二嫂!”三少爺聞言眉頭一動,微怒道,“你這說的什麼話?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老爸是被我氣病的?”
“我可沒這麼說!”樂家二少奶奶也是一聲冷哼道,“不過你平日裏做的那件事是讓爸爸省心的?”
三少爺聞言立刻怒道,“你一個外人,在這指手畫腳的做什麼?你以為你平日裏對我們樂家有什麼貢獻麼?要是真有能耐,就不會過門都三年了,連蛋都沒下一個了!”
“你……”二少奶奶聞言臉上頓時發白,隨即跑到樂家二少爺的身旁,挽著二少爺的胳膊,一陣晃動著撒嬌道,“龍岩,你看你三弟怎麼說話呢……”
二少爺本來就對這事耿耿於懷,但是家裏很少有人當眾說這事,現在被老三說出來了,心中也滿是不快,憤憤地看著三少爺,氣的說不出話。
“夠了!”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大,這時一聲怒喝,“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裏內訌,現在最關鍵的是治好老爸的 病……”
在場所有人頓時都不說話了,大少爺這時上前一步,問老婦人道,“韻姨,你上次不是說你有一個遠房親戚是專門治中風的麼?現在可不可以聯係上他?”
韻姨聞言還沒說話,一側的三少爺立刻就說了,“這些江湖郎中怎麼能信?我們同仁堂裏也有不少中醫高手,他們都束手無策,我就不信一個江湖郎中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