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祥的粗魯言語的確是激怒了嚴旅長,不過嚴旅長也並沒有意氣用事,最後用沉重的聲音對趙福祥道,“小趙,你有時間和我在這鬼扯,不如多花點時間去催催柳下惠,現在時間可剩下不多了,現在已經快七點了,你們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趙福祥聞言氣憤地將對講機丟給了士兵,立刻上車回了紅霞村,直接去了柳下惠的帳篷找他,柳下惠此時正在翁貝茹的協助下給自己第四次施針。
趙福祥見狀也沒敢多打攪,直到柳下惠完成了針灸之後,趙福祥的火氣也消退了不少,這才上前問柳下惠道,“柳大夫,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進展?”
“為了抓緊時間,我翻倍了藥的分量,已經近乎我體能的接受極限了!”柳下惠對趙福祥道,“但就是這樣,也起碼要等一個半到兩個小時才能見效果!”
“一個半到兩個小時?”趙福祥聞言看了一眼手表,這才對柳下惠道,“可是離嚴旅長說的八點鍾,已經隻剩不到一個小時了……”
柳下惠聞言看著趙福祥道,“怎麼,嚴旅長那邊還是不肯寬限時間?”
“這個王八蛋!”趙福祥立刻對柳下惠道,“和他好說歹說都沒有用,他隻是一心想要八點鍾準時完成任務!”
柳下惠心中一沉,這時立刻對趙福祥道,“現在我已經做了我應該做的了,剩下的隻是等時間,不如我和你去見見這個嚴旅長吧!”
趙福祥聞言對柳下惠道,“沒有用,這王八蛋已經把出村的路口都封死了,自己龜縮在營帳裏誰也不見!”
柳下惠聞言心中微微一動,立刻對趙福祥道,“今天你和嚴旅長有沒有近身接觸?”
“什麼意思?”趙福祥詫異地看著柳下惠,“怎麼,柳大夫,你懷疑我沒和嚴旅長見過麵?”
“我不是這個意思!”柳下惠立刻對趙福祥道,“如果你和你有過近身接觸的話,我相信嚴旅長一定會見我們!”
趙福祥表示不解,不過柳下惠也沒多解釋,隻是讓趙福祥開車送自己去村口的關卡,趙福祥也照做了。
到了紅霞村的村口,趙福祥再度和士兵說,要求和嚴旅長通話,不過這次士兵卻對趙福祥道,“嚴旅長說了,八點鍾之前不會再和你們通話,讓你們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裏!”
趙福祥看向柳下惠,柳下惠說他有辦法讓嚴旅長和自己見麵,現在人家連通話的機會都不給自己。
柳下惠這時對士兵道,“我們不需要和嚴旅長通話,隻需要你給嚴旅長捎個話,你就和他說,‘你和趙營長見過麵,趙營長是一個傳染性帶菌者,所以嚴旅長的處境很危險,隻有柳下惠能救他!’”
士兵一陣猶豫地看著柳下惠,半解不解地看著柳下惠,但依然沒有要通話的意思。
趙福祥這才明白柳下惠的意思,自己既然是紅霞村裏出來的,又和嚴旅長見過麵,那麼嚴旅長肯定會擔心他自己有沒有被傳染,隻有這樣嚴旅長才有可能和自己方麵見麵。
同時趙福祥也明白了,為什麼嚴旅長第一次和自己見麵之後,就不肯再和自己見麵了,原來是擔心被自己傳染。
趙福祥見士兵沒有通話的意思,立刻一把抓住士兵的衣領,其他士兵見狀,紛紛將槍上膛,對著趙福祥。
趙福祥不為所動地朝著那士兵喝道,“你也是父母爹娘生的,如果紅霞村裏有你的親人,你還會不會這麼做?又不是要你們去死,捎個話有這麼難麼?”
柳下惠用力扯開趙福祥的手,這時朝著士兵道,“你告訴嚴旅長,如果還想治好病,就來紅霞村找我們!”
柳下惠說著拉著趙福祥走開,上了車,趙福祥詫異地看著柳下惠道,“嚴旅長現在這麼擔心傳染,怎麼可能還會來紅霞村?”
“試試看吧!”柳下惠這時對趙福祥道,“任何人都是珍惜自己生命的,為了生存下去,村民們可以拿起武器和軍隊對抗,那麼嚴旅長也不會例外,他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趙福祥聽柳下惠這麼一說,這才稍微安心,開車載著柳下惠離開了關卡回了紅霞村。
不過回了紅霞村,離嚴旅長限定的八點鍾時間,也就隻剩半個鍾頭左右了,趙福祥焦急的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嚴旅長那邊還是沒有絲毫的動靜,心下一陣焦急。
柳下惠也詫異起來,難道這個嚴旅長真的能做到軍令如山,寧願自己感染而死,也不會違背上級的命令?
很快時間已經離嚴旅長說的八點鍾隻剩五分鍾不到了,手表上的秒針在滴滴答答的前進著,五分鍾在不停的縮短,好像催命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