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蒂,真是抱歉,本來說好了要送你回艾維倫的,結果讓你因為我的事情而耽誤時間。”艾伯爾帶著歉意的向嬋蒂說道,此時他們正在趕回奔流部落的路上。

從阿拉密爾那裏得知了哨塔裏的那些墮落士兵進行血祭所用的祭品是人類之後,艾伯爾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距離這裏不遠的奔流部落。

這附近除了奔流部落,那些信仰荒神的墮落士兵也沒有其他可能性抓捕人類作為祭品了,其他人類部族的小部落,並不會生活在如此貼近帝國的地方,他們會更往北定居,以便遠離帝國的威脅。

奔流部落定居於此,則是當初人類部族敗退至千針森林之後,他們的祖先主動留在此處,用意是抵禦帝國可能發起的進攻,作為人類部族的第一道防線而存在,就如同霜狼部落定居在北部山脈,抵擋著來自獸人的進攻,阻止他們南下一樣。

一邊往奔流部落趕去,艾伯爾忽然想起希裏雅同自己說過的關於她父親和傑洛特父親的事情,於是開口朝著跟在他們後麵的阿拉密爾問道:“阿拉密爾,你駐守在這個邊境哨塔一百年,那你知道二十年前帝國和人類之間發生的衝突嗎?”

“二十年前?如果你說的是土著人類襲擊帝國哨塔的事情的話,我確實知道。”阿拉密爾有些氣喘籲籲,雖然他的身手不差,但是和全力趕路的巡林客嬋蒂以及偷偷用魔法強化自己的艾伯爾比起來,他必須竭盡全力才能夠跟上兩人全速前進的步伐。

“因為我所駐守的這座哨塔位置很偏僻,通常情況下,既不會有人來,也不會有土著人類會襲擊我所駐守的哨塔,他們通常情況下會襲擊更靠南麵的那幾座哨塔,以及離哨塔不遠的村鎮,但那一次他們卻襲擊了我的哨塔,是我駐守帝國邊境這一百年來,為數不多的幾次襲擊,尤其是當時還有幾個來自北部行省首府的貴族子弟,據說當時就是他們先在森林裏遇襲的。

我記得我當時帶著巡邏隊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結束了戰鬥,還抓到了兩個俘虜,和我說這些土著人類是要去襲擊帝國哨塔的,被他們擊退了。”阿拉密爾顯然對二十年前的事情印象深刻,仔細回憶了一番之後,還想起了一個細節:“他們當中當時有一個人受了傷,雖然傷得不重,但是周圍所有人對他都很緊張,把他送回哨塔之後,他還在哨塔住了幾天,直到傷好才離開。

對了,我想起來了,受傷的那個人是來自王庭的貴族,和我母親的家族關係很好,他來的時候我們還特意交談過,我記得他身上有一條手絹,上麵的圖案也是一隻獨眼!”

聽到阿拉密爾這麼說,艾伯爾點了點頭,事情這就對得上了。

“二十年前?看來問題比我想象的要嚴重很多。”雖然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但真的確認了這一點之後,艾伯爾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心悸,如果荒神在至少二十年前就開始布局這個世界的話,那精靈帝國的問題遠遠比他之前所想象的要嚴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