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第一次任務(1 / 2)

清晨,大霧太陽剛從地平線上升起,陽光一點點地灑在這個廣場的枝葉之間,但照進霧中的陽光卻仿佛被吸進去了一樣,讓奔跑在其中的人並未感覺到什麼。

跑!跑!跑!他不停地告訴自己,仿佛這樣便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但可惜那隻是10分鍾之前了。現在的他,隻是機械一般地跑著,跑著,邁出腿,落下,再邁出腿,再落下,伴以急促的喘息聲。那件紅色的外套早已經被他扔了,即使在這樣的濃霧中紅色還是太顯眼。很快他的襯衫又濕透了,於是隻好又脫下襯衫。現在,他隻剩下一件白色的背心了,汗水早已將其浸透,在微寒的初秋顯得有些單薄,但卻令他感到了安全——至少是顏色上吧。

道路兩旁,樹林間的冷風將他包裹,他強忍著自己的牙齒不打顫,又盡量壓低自己的喘息聲。

但我不能。

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我想,他現在心裏一定害怕極了,畢竟與已知的事物相比,未知的事物更為可怕——尤其在這種環境中,像極了福爾摩斯探案集裏《巴斯克維爾的獵犬》那個長篇:一隻巨大的獵犬追逐著巴斯克維爾公爵,公爵慌亂地跑著,他甚至不確定是什麼東西在追自己,隻是因為那個古老的傳說而奔跑、奔跑......

突然,腳步聲停止了,他的喘息聲之間大了起來,說是喘息還不如說是——幾乎窒息,因為恐懼而幾乎窒息。一道藍光出現在他麵前,那是一個人,或許現在隻有我能確定那真的是一個人。

火星人?土星人?不吐槽會死星人?不不不,那是個地球人。不然我早把他捆好之後放到公園門口,和一張影10塊錢賺錢去了。

他渾身散發出藍色的、靜謐的光,血液仿佛都是藍色的,甚至看得清藍色的血液從心髒流出,在全身循環一周又回到了心髒的全過程。他看上去比我高一些(這點一直讓我很不服氣),但比那個“倒黴的家夥”可是矮了不少。不過,瑟瑟發抖的人反而是那個“倒黴的家夥”。

“出來吧,我的花生。”“嘿!嘿!什麼花生,你還牛奶呢。”沒想到他反而一本正經地說:“那我吃定你了,純純的牛奶巧克力,快到碗裏來。”說著還露出一個廣告裏eason式的笑容。

“額......咱倆不是來抓犯人的嗎,這亂入了的廣告是怎麼回事?”“好像是誒......”他看了一眼那個“倒黴的家夥”。

“行了行了,我不玩了,他交給你了。”說著,“牛奶”拿過我手裏的外套,“就說讓你在這兒等準沒錯吧”,然後頗為得意地笑著。

我沒理他,心說你大清早的在樹林裏呆上半天試試,又冷又嚇人,還趕上今天霧這麼大,能見度也就十幾米,跟進了邪惡女巫的森林似的,再加上我這人特別容易聯想,就這麼一會兒聯想出的鬼故事都夠寫成厚厚一本書了。

我徑直走到那個“可憐的家夥”麵前,發現他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眼珠仿佛不會轉動了,整個人如同一尊雕塑般僵死在原地。我正想著要不要給他一巴掌,看看能不能把他打醒點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正是我們的“牛奶”先生——從側麵衝上來。

藍色的光一閃而過,我隻感覺有人把我用力向左推了一下,同時,一支淩厲的箭呼嘯而過,劃開層層濃霧,射中了那個“倒黴的家夥”。我趕緊躲在了長椅後麵,偷看出去,那個“倒黴的家夥”,頭已經被射穿了。

要知道,人的頭蓋骨是相當堅硬的,再優秀的射手,在今天這樣的濃霧之中,超過一定距離別說射穿,射不射的中都是問題,但是如果離我們很近,“牛奶”是不會發現不了的。

“回來了。”這回他可是真的成牛奶了,整張臉都是慘白色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驚恐。而且,他的左肩還帶著血跡。

“怎麼了?”“跑得太快了,我追不上。”我心說這怎麼可能,老大你的速度可是堪比閃電俠啊,你是光你是電是我心中的superstar誒,還能有人比你快?難不成還有“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