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黑金古劍一身黑衣的人,熾熱的眼神回複到了冰冷,“主上,天罰琴我已取來”,央未離聲音中帶了一絲催促。“哦,那替本尊取來”
璃龍從始到終都未看他人一眼,招手示意奴婢上前。
炎怒看著璃龍,濃眉不滿的皺了起來,“哪來的人,看著就讓人生厭,“樓”本就是和天罰同為江湖中頂級的存在,難道自以為高人一等”。
令狐析依然笑容滿麵,伸手扯住炎怒的袖子,但是眼眸中已然冰冷。
璃龍文絲未動,連表情都沒有改變,隻是緩緩將黑金古劍取出,“不滿,拔劍”。
令狐析**的在炎怒臉上摸了一把,在挨揍前遠離了炎怒,從腰間抽出一把檀香扇,擺了個極其風騷的姿勢。
“不巧,我不用劍”。
央未離笑著看著這一切,令狐析確實很有趣,不過……。
令狐析扇子一展,正待上前,隻聽“哐當”一聲,抬頭一看,一個黝黑的琴盒豎在地上,被一隻玉手輕撫著,央未離巧笑嫣然的對他們說。
“怎麼,有興趣聽本尊彈奏一曲”。
令狐析瞬間感受臉上一麻,瞬間炸毛了,就連璃龍也瞬間把劍收回了劍鞘,雖然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
這時卻有一個柔柔弱弱的女聲傳來“奴家想聽夫人彈奏一曲”
殿中頓時雅雀無聲,朝聲音處望去,一個粉衣女子從天罰宮密密的人群中走出,紅莎沒心沒肺的伸展了下腰肢,引來一片抽氣之聲。
“哦,蕭樓主,我把紅葉姑娘帶去了天罰幾日,今日趁日子就帶她回來了”
紅葉一身彩蝶輕羅裙衫,一枝金鑲珠寶蝴蝶簪將青絲盤起,一張臉雖然不算驚豔但也清秀可人,整個人溫柔的讓人憐惜。
此時紅葉的眼睛緊緊盯著蕭冰寒,他來國色天香,從來不曾找過別人,卻獨找她聽琴,平時對她更是照顧,使她免收了許多欺辱,她本來以為她對他來說是特別的。
“請說夫人的琴藝讚為一絕,奴家自認為略同琴藝想要討教一、二”搶走他,不可原諒,我一定要贏過你。
央未離,雖然生活在黑暗中,身邊充滿了陰謀與計算,早已熟窺人心,但從來都與情愛不關,一時竟有些呆愣,帶著詢問看了眼身旁的蕭冰寒,卻看了一個罕見可以稱之為賤笑的表情,感覺到麵具之下“砰砰”亂跳的青筋,央未離揚起一個溫柔至極簡直能滴出水的笑容。
“夫君,既然紅葉姑娘這樣說了,妾身也無法拒絕,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如果不夠盡興,待晚上妾身單獨為你彈奏”央未離微微加重聲音說道
蕭冰寒“Σ(°△°|||)︴……”
璃龍淡然的看著,一抬手,幾個婢女就抬著一張漢白玉桌到了未離麵前,而另幾個婢女則抬著一張檀木桌放到了紅葉麵前,紅莎移到璃龍麵前,捅捅他。
“喂,你也太偏心了,那還是我天香國色的頭牌呢”
璃龍“......”
央未離輕輕的打開琴盒,婢女將錦緞遞上,未離用錦緞將琴取出,在普通人看來,那隻是一把古樸的有些破舊的琴,琴尾點綴了幾點白梅,大殿眾人除了紅葉都用凝重的視線看著它,因為它不過是一把琴,更是一把殺人的利器。
紅葉輕輕的笑了下,她不信這樣的琴能幹得上她多方尋覓,百年的古琴。
央未離輕撫了下天罰,琴身仿佛有所感應般的一震,發出一聲悅鳴,一瞬間將琴身的灰塵一掃而盡,泛出流光溢彩的光澤。
修長的指尖一觸,悠長的回響便在大殿之中圍繞回旋,眾人精神一蕩,仿佛畫麵在頭腦中展開,輕挑慢撚,紅葉頓時感覺一陣清爽拂麵,一睜眼,已是高山流水,藍天如鏡,高山悠遠,滌蕩著心靈,眾人正在享受之時,琴聲慢慢急促,慢慢的充滿攻擊性,藍天褪去,烏雲籠罩,大雨夾雜著閃電傾盆而來,山澗之中的水潭慢慢打著漩渦,一條惡龍,舞動著身軀直上雲霄,在濃雲間翻騰,紅葉看著這樣的場景,身體不由自主的打著顫。
“這裏是哪裏?我要回去,救我……”
這時惡龍仿佛發現了她,發出驚天般的怒吼,張開滿是獠牙的嘴向紅葉俯衝而來,紅葉的尖叫馬上就要衝破喉嚨時,琴聲戛然而止,眾人睜開雙眼,相互之間交換著恐懼之色,唯有蕭冰寒幾人麵色如常,紅葉控製著不住打顫的身體。
“是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