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他二人身後走進,見師父與那古墨白相對而坐在桌子兩邊,我也搬了個板凳坐到了紫蓮的身後,抬起頭目光打量著這間屋子。
這屋子從外麵看來雖大,不過,裏麵的擺設卻極為簡單。桌麵上擺設有一隻白瓷玉瓶,瓶子裏麵盛滿了水,還插有幾枝槐花幾枝梨枝。屋外,微風徐徐吹來,鼻前縈繞著一陣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青衣走出屋子,不一會兒,手中端著一盤吃食走了過來,走近經到我身旁時,她伸手從盤子裏麵拿出了幾塊糕點放在了我的手上。
“謝謝。”
我接過,輕聲對她道了一聲謝。
“沒事。”
她笑了笑,突然腦袋湊上前來,目光緊緊盯著我的臉看著,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呀?”
哪裏見過?還能在哪裏見過,不就是初來人間第一天,我收了你家夫君一錠銀子麼?咳咳……見她心起疑惑,我趕緊否定道:“沒,沒有。我們怎麼可能會見過。”
在察覺到她帶著一絲細究的目光後,我微微轉過了些身子,撇過頭看向紫蓮那邊。
“是麼?”她輕聲笑著,目光卻仍是緊盯著我的臉看著,疑聲道:“不知為何,我看著你卻總覺得有一些麵善。”
“姐姐應該是認錯人了吧!”
我訕訕笑著,歪著身子又往紫蓮那邊靠近了一些,也離這個青衣女子更遠了一些。
“不會的。我從來不曾認錯過任何人。”
她腳步又上前一步,離我更緊了一些,目光仍不放棄緊盯著我的臉在看,看的我心裏是一陣毛毛的感覺。
一陣輕咳聲響起,這女子的師父,也就是她的夫君古墨上神是也。此刻,他正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抬起眼簾來,一臉不悅地看著我。
那漆黑如夜,毫無波瀾的眼眸,直叫我一陣膽顫,後脊背直發涼。待他將目光轉到那青衣女子身上之時,眸光霎時變得溫柔如水,溫聲道:“世間容貌相似的人,六界皆有,青兒又何必如此執著於此。既然,這小兄弟說他未曾與青兒見過,那也隻怕是青兒你認錯人了。”
說著,撇過頭抬手將一旁的茶壺提起,看來是想要填茶了。身旁的青衣女子看到,伸手快他一步將茶壺提起,幫他將茶水倒滿了。
古墨上神麵上微微一笑,端起茶盞細抿了一口,笑道:“天界炎華帝君與天君長相頗似,白祇帝姬與已逝去的天妃月柔長相也有八.九分相似。當年天妃仙逝,天帝哀痛不已,時常錯把白祇帝姬認作是天妃,拉著白祇帝君不放,還因此鬧出了不少的笑話。”
青衣女子眉頭微展,笑顏道:“那天帝也真是夠糊塗的,伸手拉著別的女子喚作是自己已故去的伴侶。”
紫蓮道:“那白衹帝姬就是天帝與天妃月柔的女兒,而那炎華帝君便是天帝的侄孫,也就是那白衹帝姬的侄子。”
說罷,忽而嗤聲笑道:“近日,聽天界傳來一笑話。說是有一日那白衹帝姬前往西方佛界去遊玩之時,而路上恰巧遇到了一光頭和尚。白衹帝姬大抵是困在天上太久,男人見得少了的緣故,隻因一次偶遇,便從此對那和尚情根深種了。之後,白衹帝姬便是三番五次地逃出天宮,跑到西方佛界去等候那個光頭和尚。卻不知,那時,炎華帝君卻也是對她情根深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