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他聽了卻是笑了笑,眼簾微垂,聲似玩味道:“小生不是對魚歌姑娘說過麼,小生之所以會幫你,是因為能從魚歌姑娘身上得到一些好處。所以,此刻魚歌姑娘還是不要太感動了,以免得他日,小生做了什麼對不住魚歌姑娘的事情,使得魚歌姑娘傷心難過了。”
“做出什麼對不住我的事情?”我輕聲念道,腦子裏麵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瞪大著眼睛看著他,有些難以置信叫道:“難不成,你也是斷袖。你你你,你想要同我搶紫蓮。”
話畢,瞬間看見他白玉般的臉布滿了烏雲,陰沉沉地像是快要發火了一樣,壓低著嗓音,道:“小生沒有那個特殊嗜好。”
“嗬嗬……不是這個就好。”我放下緊張的心來,笑道:“我覺得,隻有你動手來搶我的紫連時,我才會同你生氣。對我而言,什麼東西都沒有他來的珍貴,而且,我身上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菩台,你若是想要從我身上要到一些對於你而言算得上是貴重的東西,你大可以放心對我說出來,隻要你能瞧得上,我一定會給你。”
我以為自己這句話已經說的更好了,卻沒有想到,他的臉色竟越來越凝重了。屋子裏麵沉寂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道:“先別說這一些了。魚歌姑娘找小生前來,想要與魔界取得聯係,那小魚姑娘是有做好要回去魔界的準備麼?”
“沒有。”我搖頭道:“我還不想回魔界。”
“嗯!”他微微頷首,又道:“魚歌姑娘既然現在還不想回魔界,那麼你在靈雲山上的事情就不能讓魔界之內的任何有心之人知道了。不知,小魚姑娘在魔界是否有可信之人?”
“可信之人?”
我抬起頭看著他,道:“你口中所說的可信之人,又是哪一種人?”
菩台搖著手中折扇,緩步走到桌前,伸手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動作輕輕打開了茶蓋,試圖想讓熱茶變得涼一些,撇過頭看向我,目光幽深如水,這給我的感覺就是相比於大多數時候的他看著略微正經了一些。
他緩緩道:“你深信不疑的人,值得你以性命相托,你相信他不會違背你的任何一句話,將你的安危看得比他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寧可自己去死也不會出賣於你,這就是可信之人。”
聽他這麼一說,我貌似聽懂了一些,對他點了點頭道:“小瑤,我的貼身婢女小瑤。”
“你的貼身婢女?”菩台麵上的表情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手中的茶盞擱放在桌麵上,歎息道:“魚歌姑娘在魔界好歹也是一界公主,為何這值得你深信不疑的人,沒有是什麼護法尊魔,非是這麼一個小宮婢女呢?”
聽他一言,我有些差異,問他道:“深信之人是婢女,這又有什麼問題麼?”
“所信之人是婢女,這不是什麼大問題。”菩台緩緩對我搖了搖頭,端起茶盞又小抿了一口,而後,抬起頭來麵上頗有些為難道:“但是,問題就在於你此次找她幫忙在魔界尋人,且所尋之人乃是三千年前因情墮魔的楓橋夜雪。如今三千多年過去了,六界很少再有關於楓橋夜雪的消息,想來他此刻正藏於魔界某地方,故意不讓人察覺到他的存在。你所信之人,那所謂的貼身婢女小瑤,她在魔界毫無地位可言,若是要她幫著尋找楓橋夜雪,怕是要費很多時間與周折,且不說結果如何,即便是她運道極好,真正地將如今已經成魔的楓橋夜雪給尋找了。可是,魚歌姑娘你心中又有多大的把握,那楓橋夜雪就一定會相信小瑤的話,一定會來靈雲山上與風逝流螢目相見。你要知道,從楓橋夜雪入魔界至今,靈雲山甚至於整個仙界都將楓橋夜雪戀上凡間女子墮落成魔的事情視為恥辱,時時想著如何去除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