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你等等我。”
我緊跟在他的後麵,大聲叫喊著他。可是,他卻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不應我一聲,也不回頭看我一眼,一個人繼續往前衝著,而且腳步還是越來越快了,很快,茫茫夜色之中,他將我狠狠地甩在了後麵。
真是的,這都是怎麼回事啊?
我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想了很久都想不出,這問題究竟是出在了哪裏。我是有哪一句話說錯了,惹得他不悅了,還是我同他說話的態度不好了,惹得他不開心了。思前想後,得出來的結論,竟都是他的不對,他的不是,而我自己卻好像並沒有做錯什麼。
回到劉家府邸,劉府門外的燈籠,還依舊是高高掛起,月朗星稀的夜裏燈籠火光照射著這府邸門外猶豫青天白日一般。
府門外大門敞開著,紫蓮他應該也才回來不久吧!我舉步往裏院進去,忽而,一陣酒味從一旁飄來,我心中好奇,會有哪等高人閑著沒有事幹,大半夜裏抱著酒壺跑到這涼夜兮兮的花圃叢中來飲酒。我腳步放輕,緩緩走近過去,待往花圃叢中定睛一看,心中不由一驚,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疊身影,在皎皎月光下悠悠晃動著。
“放,放開我。”
聽這聲音,此刻,說話的人應該是洛君陽。
原來,他已經在我前麵回來了,我心中耐不住好奇心,又再往前走去一些想要探個究竟。
“君陽,不要再喝了。”
這一次是劉域斌的聲音。
“不要再喝了?你說讓我不喝,我就不喝了啊?你又不是我的誰。”
一陣冷冷的嗤笑聲響起,接著是一陣咕嚕咕嚕的喝水聲傳來。這個應該是那個洛君陽又在開始喝酒了,不過,咕嚕咕嚕也沒有咕嚕多久,接著是一陣摔破瓷器的聲音的響起。
“洛君陽,我拜托你不要再這樣傷害自己了。你明知道沒有可能,為什麼還要逼我?”
劉域斌氣極敗壞的聲音傳來。
“逼你?”
又是一聲質問,音調淒婉,帶著濃濃愁苦。
“事到如今,是你在逼我才是,是你逼我。”洛君陽泣聲哭訴道:“你不是快要與那百裏蝶衣成親了麼?既然都快要與她成親了,那為何在距離成婚不足一月的日子裏,你還會去那玉人倌將我尋回,為什麼?”
“我……”
劉域斌言辭閃爍,低下頭目光不知看向了何處。
洛君陽一聲冷哼,走近他一步,逼問道:“你心裏是不是還有我,還放不下我,還愛著我?”一句一字,帶著質問。他每往前走一步,劉域斌的腳步便踉蹌著往後退去一步。
“當初是誰口口聲聲對我說,從今天往後,各走各路,生死不相往來,兩人之前除卻表兄表弟情誼,再無其他。可是,今日,又是誰將自己重病在床的未婚妻丟下,不顧自己家族顏麵,跑去了那令眾人不齒的汙穢之地將我帶回。”
“君陽,我……”
劉域斌似有些痛苦的搖著頭,說話卻也依舊是吞吞吐吐,半天吐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