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伴隨著一陣陣鶴鳥嘶鳴聲,本小魚被吵醒了。
我躺在床上懶洋洋地轉了個身子,瞥目瞟了一眼窗子外麵的世界,看時候還早,又閉上眼睛準備再小憩一會兒,豈料,眼皮子是閉上了,腦袋裏麵卻是異常清明的不得了。如此,再無半點睡意,我也隻得起床了。
梳洗過後,一個人閑著無聊,便走到屋子外跑了幾圈,在路過紫蓮的房門之前,我又忍不住頓步在那裏偷偷地聽了一會兒,不過,卻也什麼都沒有聽到,好似這屋子裏麵根本就沒有人一樣。
“聽著些什麼?”
身後貌似有人在問我。
我深深歎息一聲,回他道:“看我師父啊,你以為我這是在看誰?”
“哦?”
身後人應了一聲,又道:“那你有看到些什麼麼?”
“沒有。”
我再次深深歎息著道:“手上沒有什麼鋒利的家夥,要不然也可以紮出個洞來瞧一瞧。”
“瞧?”
身後人好似疑惑了,半晌,又道:“瞧什麼呢?”
我片刻不猶豫回他道:“還能瞧什麼呀,當然是瞧我家師父呀。”
“砰。”
東西掉落到地麵上的聲音響起了,身後人手中好似有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一樣。我心中好奇撇過頭看去,眼睛珠子頓時忘記了要去轉動,“師……師父,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為防止眼前這個紫蓮是由萌少所變故意來耍我,本小魚當機立斷將發上玉簪拿下往紫蓮紗窗上紮出一個大洞來,腦袋湊上前,使勁地往裏麵瞅了瞅,屋子裏麵沒有人影,床上……隔了一層屏風看不清。
“動作倒是挺熟練。”
他聲似帶笑輕聲說著,‘砰’的一聲,本小魚的腦袋上挨了一下,我手撫腦袋一臉哀怨回頭看去,他手握著那本玉柄折扇,仍不放棄在我腦袋頂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著,眸光與我對視,他眉頭一挑,笑問:“說說,你這是第幾次了?”
“第幾次了?”
見他眸光含笑,麵上表情莫測的模樣,本小魚心中捏了一把冷汗,有些尷尬著道:“也沒有幾次呀,最多才三次而已。”
“哦。”
他麵上笑的有些怪怪,手上折扇收攏,在掌心之上拍了一拍,挑眉道:“那這三次你都看到了些什麼?”
“沒有看到什麼。”
擔心他胡思亂想,想到一些不該想的地方,我急著對他直搖頭道:“第一次是因為等師父起床吃早飯等的有些心急了,所以我就忍不住偷偷地瞟了一瞟,瞟到了師父還在睡覺。”
“嗯。”他微闔著眼簾點了點頭,又道:“那第二次呢?第二次你又偷看到了一些什麼?”
偷看?說的真是難聽。
我抹一抹額上的冷汗,回他道:“第二次與第一次一樣,也是去叫師父起床吃早飯,小魚在師父的房門外敲門敲了許久沒有等到師父的答應聲,所以又忍不住拿出一支簪子往師父的窗紙上麵紮去了,然後……”
“然後如何?”
他手敲折扇的動作頓下,微闔著的眼睛也一下子睜的老大看著我。
“呃……”
我咽了咽口水,決定還是不要開口對他說實話了,若是讓他知道了我偷看他換衣服,我難想下一瞬自己會不會把他氣的直吐血。
“然後,看到師父你還是在睡覺。”
“嗯。”他頗為滿意點了點頭道:“記得了,以後這種戳破窗紙往屋子裏麵看人之事,還是少做為妙,免得被人抓住了,用火烤。”
“用火烤?”
難道,大家都愛吃烤魚?
我縮了縮脖子,小聲對他解釋道:“可是,小魚隻偷偷往師父的窗戶紙上紮過孔,別人的窗戶紙小魚還沒有拿簪子去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