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天亮的早,二人睡下沒多久那蠻人就起來了,呼喊二人上路。
由於洞口無有遮攔,睡覺時山風直吹,胖子體內有靈氣運行,可抵禦寒氣,但南風不成,竟受了風寒,流起了鼻涕。
正所謂歸心似箭,蠻人急於回返村寨,走的很快,南風走幾步跑幾步,勉力跟著。
由於言語不通,也無法向蠻人打聽村寨裏的情況,隻能悶頭趕路。
語言不通有語言不通的弊端,但也有語言不通的好處,二人能夠隨意交談而不需避諱蠻人。
趕路之時胖子一直在觀察湖泊周圍的氣色,卻並不見李朝宗等人有活動的跡象,亦可能李朝宗等人雖在活動卻沒有使用靈氣。
一路疾行,三人自日落之前趕到了村寨附近,村寨建在陽坡,湖泊在後山陰麓,相隔十幾裏。
蠻人的村寨多為木屋,與漢人的相鄰而居不同,蠻人居住的相對分散,整個陽坡到處都是木屋,不成排也不成列,很是雜亂。
村寨西麵亦有一處高山,南北走向,山腳下是一片很大的平坦區域,占地足有數百畝,外圍豎有拒馬籬笆,裏麵種了很多桃樹,此時正是桃子成熟的時節,樹上掛滿了紅豔的桃子。
山清水秀,綠葉紅桃,本該是一副雅致景象,但這份雅致卻被寨子裏不時傳來的慘叫給破壞了,聽那聲音,當是在屠宰什麼牲畜。
蠻人為二人指明了桃花林的所在就往北去了,二人拎著東西往西去。
“這是在殺馬還是殺驢?”胖子問道。
南風從未見到殺馬,也沒見過殺驢,分不清慘叫屬於什麼牲畜,不過那慘叫此起彼伏,不管是在殺什麼,肯定不止殺一頭。
入口有崗樓兒,崗樓上的蠻人見二人走近,高聲呼喝,喊的是蠻語,二人也聽不懂。
見二人這幅神情,那哨兵便改為蹩腳的喊話,“不許進來,快些走。”
由於李朝宗等人就在後山不遠處,南風不敢大聲說話,繼續向前走,直到對方拉弓要射,方才說道,“莫放箭,是你們穀主讓我們來的,我是他的兄弟。”
“你是哪個?”哨兵垂下了弓箭。
“說了你也不知道,快去喊你家穀主。”胖子搖晃著裝有狗頭金的布袋。
哨兵認得那口袋,低頭衝下麵的蠻人喊了幾句,有人轉身跑走,不問可知是去通報花刺兒了。
二人到得拒馬之外停了下來,放下東西,等花刺兒來接。
不多時,裏麵傳來了花刺兒的聲音,“哪個兄弟來了?”
南風個子矮,聽得花刺兒聲音急忙攀著拒馬衝花刺兒擺手,“大哥,是我。”
見到南風,花刺兒煞是高興,大笑急迎,“哈哈哈哈,小北風,是你呀。”
“哈哈哈,啥時變了風向?”胖子大笑。
眼見來的真是花刺兒的兄弟,守門的便拉開了柵門,二人拎著東西進門。
花刺兒先前可能正在屠宰牲畜,雙手滿是鮮血,到得近前衝著南風的肩膀就是一巴掌,“胳膊好利索了嗎?”
一拍之下發現在南風肩膀上留下了血手印,急忙收手,往左右腋下一擦,“怎麼搞了一身泥巴?”
“山路不太好走,摔了幾跤。”南風笑道。
花刺兒視線下移,麵露不滿,“怎麼還帶了東西?兄弟不用帶東西,帶東西就是不拿我當兄弟!”
“這都是女人用的東西,是給嫂子的。”南風說完又衝胖子拎的酒壇努了努嘴,“我們是來找你喝酒的。”
“少來這套,你是惦記大妞兒孵的崽兒。”花刺兒毫不客氣的戳穿了南風,轉而接過南風手裏的東西,“走,裏麵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