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痧最長不能超過半柱香,老嫗掌握火候,待得刮出血痧就停了下來,將玉佩遞向南風,言下之意是要換回自己的龜甲。
南風趴著不動,裝傻充愣,那老嫗說過幾句,見南風不還,也就拿了玉佩走了。
見老嫗拿走了玉佩,南風放下心來,老嫗拿走玉佩就說明默認交換。
待得老嫗走遠,南風將壓在身下的龜甲拿了出來,定睛細看,這片龜甲與另外兩片龜甲質地完全一樣,上麵的文字也是同一種,不過這片龜甲不似另外兩片那麼完整,這片龜甲的邊緣被打磨過,目的自然是為了適合刮痧,好在打磨的隻是邊緣,大部分文字都很完整,殘缺的那些也不嚴重,主體仍在,不難辨別。
“喂,我的玉呢?”胖子在外麵叫嚷。
聽得胖子叫喊,南風收起龜甲整理衣裳,胖子最近貌似變聰明了,但此事暫時還是不宜讓他知道,天知道這家夥會不會再傻回去。
“你剛才叫的比殺驢還難聽。”胖子進門揶揄。
“滾一邊去。”南風隨口罵道。
胖子也不生氣,“咋樣,輕快點沒有?”
“豈止輕快,簡直是神清氣爽。”南風笑道。
“說,你們剛才都幹了啥?!”胖子打趣。
南風係著布扣,也不理他。
“你是不是拿我的玉佩當定情信物了?”胖子繼續揶揄。
南風瞅了胖子一眼,胖子隻是貌似忠良,誰如果拿他當好人,怕是要失望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種人呢?”胖子仍然不肯放過他。
南風心情很好,也不與他拌嘴。
見南風不回應,胖子也就沒了說笑的興致,“剛才有個小孩兒給我送水,我問他了,花刺兒說的十四是個女的,我看這鳥兒你是拿不走了,那可是人家的親妹妹,她如果想要,輪不到你。”
“那是自然,君子不奪人所愛,不過別人不愛的我就不客氣了。”南風笑道。
胖子沒聽出南風的話外之音,“你不上火就行,既然拿不到鳥兒,咱就趕緊走吧,那幫家夥就在後山,咱留在這兒太危險了。”
“言之有理。”南風點頭同意。
二人說話之間,花刺兒來了,“小北風,好些沒有?”
“好多了,多謝大哥,這份人情我記下了。”南風正色道謝,以花刺兒的心智,便是得了龜甲也無用處,花刺兒隻能吃現成的,無法根據龜甲進行推研,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花刺兒無法推研龜甲,這片龜甲也總是他的先人當年得到的,人情得記下,以後設法報償。
“自家兄弟,客氣什麼,走,肉快熟了,喝酒去。”花刺兒衝二人擺了擺手。
南風快走幾步,跟上了花刺兒,“大哥,剛才那巫醫與我刮痧,我換了她件刮痧的器物。”
“不需換,你喜歡啥,我讓她送你。”花刺兒不以為意。
“大哥,我叫南風,不叫北風,你以後莫要喊錯了。”南風笑道,他將此事告知花刺兒有兩個目的,一是讓花刺兒知道此事,二是李朝宗等人就在附近,萬一尋不到龜甲,有可能與獸人穀為難,屆時得讓李朝宗知道龜甲在他手裏,如此這般,便不會與獸人穀為難。
“你們漢人的名字忒難記。”花刺兒訕笑著岔開了話題,“快些走,人都到齊了。”
“我想過了,我們現在顛沛流離,便是得了雕兒也照顧不好,那雕兒我不要了,與十四吧。”南風說道。
“十四有白鸞,要雕作甚?”花刺兒隨口說道。
南風聞言大感意外,不過細想下來花刺兒說的應該是實情,昨夜胖子曾經看過周圍的氣色,這西山之中除了那隻巨雕,還有兩隻飛禽,花刺兒所說的白鸞想必是其中之一。
“我剛才問過十四了,還沒孵出來,這東西有靈性,得打小兒養,不然養不熟,你們就在這兒安心住著,啥時候孵出來你們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