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知道不告訴你了。”胖子沮喪搖頭。
“你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我先回去。”南風站了起來。
“你幹啥?”胖子問道。
“我現在就走,你住夠了就去山洞找我。”南風說道,之前無有牽掛,亦不知道牽掛是甚麼滋味,此番有了牽掛,方才知道牽掛一個人是如此揪心。
胖子見狀急忙勸阻,“事情都出了好幾天了,他們早就走了,你去了也見不到人。”
南風皺眉不語。
見南風鬆動,胖子又道,“天已經黑了,你晚上看不清,怎麼趕路?”
南風愁悶歎氣。
胖子指著八爺說道,“再說你還帶著它呢,真的要走,也得給它準備吃的。你也別著急,再在這裏住一晚,明個兒一早咱們就走。”
南風尚未接話,花刺兒自外麵推門而入,“黑天了,怎麼不點燈?”
花刺兒是來教南風訓鳥兒的,胖子對這個無甚興趣,聽了片刻尋個借口走了,留南風自己,心神不定,思緒萬千的聽花刺兒講說。
訓鳥與馴獸差不多,需要恩威並施,以食物誘導,養成親近。輔以鞭打懲戒,令其畏懼。
打小兒撫養的鳥獸較易馴化,隻需以食物誘導就可馴化,由於其野性不重,故此不需要鞭打懲戒,若是懲罰,反倒令其畏懼疏離。
正所謂術有專攻,花刺兒雖然是個粗人,對禦獸之道卻頗為精通,講的頭頭是道,南風雖然掛牽諸葛嬋娟,卻也隻能強止雜念,好生聽,用心記。
半個時辰之後,有人來喊花刺兒,說是先前抓到的犀牛發了狂,在木欄裏橫衝直撞。
花刺兒急忙起身,“差不多就這些了,我先走了。”
南風起身相送,花刺兒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對了,還有幾句咒語。”
言罷,將咒語念過兩遍,又說了指訣的捏法,這才急匆匆的去了。
南風目送花刺兒離去,花刺兒先前所說的咒語和指訣正是十四先前所用的那些,咒語和指訣的作用是控製坐騎,令其失去自主神識,完全由主人操控駕馭。
這幾句咒語對坐騎的神識會有所損傷,平日裏是用不到的,但是危急關頭可以用這幾句咒語和指訣操控坐騎去做超乎本能之外的一些危險舉動。
八爺又餓了,開始叫,南風隻能出去與它尋找吃的,對麵廂房有不曾烹煮的羊肉,便拿了條羊腿回來,用花刺兒給的那把短刀切割喂食。
正所謂關心則亂,南風本想靜心思慮李朝宗等人所在的客棧發生的那場爆炸是人為還是意外,奈何心境不平,滿腦子都是諸葛嬋娟,離火宮主柳如煙曾經說過諸葛嬋娟天賦異稟,萬不可讓李朝宗娶了她。諸葛嬋娟究竟哪裏異於常人他並不知曉,但李朝宗想必是知道的,不然的話不會急著納娶諸葛嬋娟。
失去了王仲夫婦的庇護,李朝宗也就沒了顧忌,隨時都可能衝諸葛嬋娟下手,李朝宗可是太玄修為,諸葛嬋娟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可能發生的事情是他不敢想象也無法接受的。
保護自己的女人,不讓他人染指,是每個男人與之俱來的本能,想到李朝宗可能會衝諸葛嬋娟做的事情,南風既急又恨,怒火中燒,心中煩惱,久久難平。
感覺憋悶,便抱了八爺出來,自門口坐下,外麵有風,很是涼快。
熱會令人暴躁,冷能令人安靜,在夜風的吹拂之下南風逐漸恢複了冷靜,細想下來李朝宗對諸葛嬋娟下手的可能並不大,做出這樣的判斷自然不是因為李朝宗是什麼正人君子,而是他了解諸葛嬋娟,諸葛嬋娟性子烈的很,自然不會屈服於李朝宗的婬威之下,若是李朝宗用強,諸葛嬋娟一定會拚死反抗。諸葛嬋娟已得王仲真傳,精通醫術亦通曉毒術,李朝宗對她不可能毫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