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打架很不守規矩,今天終於遇到一個比他還不守規矩的,那猴子就如同撒潑的村婦一般,尖聲厲叫,瘋狂抓撓,叫的刺耳,抓的猛烈。
察覺到左臉挨了一爪子,抬手遮擋,頭上又挨了一記,剛想護頭,胳膊又被咬了一口。
休說南風不得視物,便是雙目完好,也定然無法招架,這猴子的動作太快,如同狂風暴雨,若是雙目完好,定會眼花繚亂。
猴子到得八爺背上,八爺又增負重,飛的更低。為了甩掉那猴子,八爺幹脆斂翅衝入林下,自林間低飛,大量樹枝迎麵刮來,倒是不曾把猴子刮掉,卻把南風給刮落下去。
好在下方是蓬鬆的野草,高度又低,摔了幾個跟頭之後也就停了下來。
剛剛坐起,猴子就衝了過來,挨過一爪之後,南風捂臉平躺,任憑那猴子胡亂抓撓,他被封的穴道分為兩條經脈,得分兩步解穴,先解前胸太乙,再解後背神堂。
現實與想象總是有一定距離的,躺倒之後,那猴子並沒有踩踏捶打,而是繼續抓撓,抓的布條亂飛,衣不蔽體。
眼見猴子不幹正事兒,南風隻能設法激怒它,開始蹬踢抓撓,若是人類的太玄高手,這般胡抓亂踹定然不得奏效,但猴子終究是猴子,修為再高也還是猴子,一不留神,被南風抓住了尾巴。
抓住了自然就不會鬆手了,那猴子掙了一掙,不得脫身,轉身過來咬他,南風有感,衝著它的麵門抓了一把。
這一把抓了個正著,猴子吃痛,尖叫一聲縱身躍開,南風抓握不緊,被它抽回了尾巴。
猴子是最記仇的動物,比人都記仇,抓別人可以,別人抓它可不行,吃虧之後憤怒尖叫,再度撲來。
南風蜷縮雙腿,彎曲雙臂,如同刺蝟一般抵禦反抗,隻留下太乙穴所在部位,引誘猴子來攻。
猴子衝突兩次,抓了兩把,沒有重傷南風,便不解恨,定睛細看,終於發現破綻。
南風等待的是猴子的拳腳,但令他沒想到的是人家沒起腳也沒出拳,而是扔了塊石頭過來,這石頭夾雜了靈氣,便是沒有棱角也險些將南風打的吐血。
好在這虧也沒白吃,總算點上了太乙穴。
接下來隻需擊中後背神堂,經絡就能恢複通暢,就在南風蜷身翻滾之際,上空傳來了藍靈兒的呼喊,“白伯伯,快來幫我。”
隨後隻聽得幾聲嗖嗖的聲響,不消說,這是猴子上樹了。
“嘎。”八爺負痛唳叫。
“白爺爺,就是它欺負慧兒的,追上它,拔它的毛。”上空傳來了藍靈兒的叫喊。
猴子的尖叫聲和白鶴的唳鳴往北去了,聽聲音,當是猴子騎著白鶴去追趕八爺了。
“呀,”上空傳來了藍靈兒的驚叫,“白伯伯把你抓瞎了呀!”
南風尚未接話,上空又傳來藍靈兒的聲音,“哼,這就是報應,該,活該,打死你都不解氣。”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想報仇衝我來。”南風喊道。
“哼,想得美,等會兒再回來收拾你。”藍靈兒的聲音逐漸遠去,“白伯伯,我來幫你截它。”
上空的戰況南風看不到,便是看不到,卻仍然能夠聽到,八爺不時發出負痛的唳叫,想必是被那猴子扯掉了羽毛。
“快走,別管我。”南風高聲呼喊,八爺是想帶他一起走,所以才會自附近盤旋,若是它有心離開,那兩隻白鶴追它不上。
南風喊罷,無人回應,但聽聲音,八爺並沒有抽身,而是繼續載著元安寧與藍靈兒和那猴子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