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回到甲板,奮力拖拽,奈何水虺身軀龐大,好生沉重,便是能夠催發靈氣助力,卻耐不住甲板不堪重負,一發力,腳下的甲板瞬時破碎。
“過來,把它拉上來。”南風衝那些漁人喊道。
那些漁人愣在當場,並不上前。
“我們不想殺人。”元安寧沉聲說道。
這話雖然說的平和,卻是恐嚇,聽她這般說,那些漁人隻得上前幫忙拖拽纜繩。
眾人合力,水虺慢慢出水,待得水虺攀上甲板,眾人方才發現自己拖拽的是這個麼東西,嚇的亡魂大冒,扔了纜繩狂嚎亂跑。
好在水虺的前半身已經上船,首尾用力,勉力遊上了甲板。
待得水虺上船,元安寧過去擰解捆在它身上的纜繩,南風則衝躲在桅杆後麵的眾人喊道,“這裏誰說了算?”
沒人應聲。
“信不信我把你們全扔下去。”南風恐嚇的很沒技巧。
“我,”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戰戰兢兢的抬起了右手,“我是掌舵的。”
“過來,商量個事兒。”南風衝那老者招手。
那老者怕他,不敢過來,“以前是我做主,但現在不是了。”
“什麼意思?”南風皺眉。
“我們遇到了海盜。”老者說道。
“海盜?”南風還是頭一次聽到海盜這個詞兒,不過這個詞兒不難理解,海裏的強盜唄。
那老者連連點頭。
“海盜在哪兒?”南風問道。
“在艙裏。”老者說道。
“不用怕,我下去幫你們料理了。”南風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大的船,環視左右,竟然找不到入口,“入口在哪兒?”
眾人聞言,紛紛伸手,指向船隻正中的一座木屋。
南風聞言轉身邁步,走向木屋。
“有多少海盜?”元安寧問道。
“一個。”有人答話。
“一個?”南風聞聲止步,若是一群就應該是烏合之眾,但一個就難說了,這群漁人都很強壯,若是此人沒有幾把刷子,這些人肯定不會乖乖就範。
“對,隻有一個,還帶了隻奇怪的大鳥兒。”老者說話之時看的不是南風,而是甲板上水虺。
“哈哈。”南風聞言好生歡喜,胖子,應該是胖子。
想到此處,大步疾行,到得木屋近前伸手拉開了木門。
木門一開,一把長劍迎麵刺來。
南風哪裏會想到裏麵會有埋伏,眼見長劍刺來,心中一凜,混元神功由心而發,疾速後仰,堪堪避過了那要命的一劍。
此人既然偷襲,自然是敵非友,待得側移挺身,立刻催氣出掌,欺身反攻。
待得看清對手的樣貌,南風眉頭大皺,手掌外移,避開了那人的麵門。
雖然避開了此人要害,掌風卻衝掉了此人的頭巾,頭巾一掉,南風先是一愣,轉而大笑出聲,“哈哈哈,誰幹的?”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先前請了猴子拿他的藍靈兒,仇人見麵,本應該分外眼紅,但藍靈兒的模樣卻令他按捺不住捧腹大笑,藍靈兒衣衫襤褸,麵色黢黑,頭上隻有很短的發茬,這還不算,在頭頂還有三列戒疤,一列三個,共有九個。
偷襲不成,藍靈兒縱身躍出,長劍揮舞,連施辣手,但她修為太低,連南風衣角都碰觸不到。
南風忍不住笑,隻是大笑騰挪,也不還手。
藍靈兒惱羞成怒,又劈又斬,恨不得將南風一刀兩斷。
見她出招狠毒,元安寧閃身而上,右手探出,抓住藍靈兒的長劍,抖腕將其長劍就中折斷。
藍靈兒反手擲出斷劍,元安寧歪頭避開,再起一腳,將藍靈兒踹倒在地。
就在此時,木屋裏傳來一聲唳叫,一隻渾身通紅的怪鳥衝到了藍靈兒近前。
南風本來就在笑,待得看清那怪鳥的模樣,幾乎笑岔了氣,那是一隻沒毛兒的巨鶴,也不用問了,能幹出這事兒的沒別人,肯定是胖子和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