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南風點頭。
諸葛嬋娟知道他言不由衷,卻也不樂意聽,伸手掐他。
“呀,呀,別鬧,一邊去。”南風抗拒。
眼見二人打鬧,八爺不樂意了,感覺受到了冷遇,便咕咕低叫,表達不滿。
南風見狀,急忙舍了諸葛嬋娟,與八爺敘舊說話,與八爺分開時八爺剛滿一歲,而今八爺已經三歲了,除了個頭大了不少,神態亦有變化,兒時的好奇和頑皮已經被成年之後的陰鷙和野性所取代,眉宇之間顯露的氣勢更加陰狠凶戾,不再似之前那般懵懂可愛。
不管是人還是異類,都是小時候可愛,長大之後都會發生變化,但有些東西會變,有些卻不會,八爺是他一手養大的,對他有著本能的依戀和無限的忠誠。
施展五雷大法需要畫寫符咒,二人眼下兩手空空,自不會帶有朱砂和符紙。
四更天,下方出現了城池,南風授意八爺下落,根據挑在外麵的蟠旗找到一處藥鋪,破開門板,進去尋了些有用事物,轉而繼續升空西行。
之所以找藥鋪而不是找筆墨鋪子是因為後麵還跟著個尾巴,若是進了筆墨鋪子,那鷗鳥將細節說與追兵,就可能有人起疑,去藥鋪就說得通了,諸葛嬋娟精通岐黃,往藥鋪尋些藥材也在情理之中。
最重要的是藥鋪裏也有南風需要的朱砂等物,朱砂也是一味藥材,藥鋪裏都有,而大夫開方子用的也是草紙,可以用來畫符。
藥鋪裏的藥材沒有諸葛嬋娟看的上眼的,隻拿了一壇藥酒,自己咕咚咕咚喝了半壇,抹嘴之後將酒壇遞給南風,“來,喝兩口。”
南風隨手接過,剛想喝,卻發現裏麵有條泡酒的死蛇,便將酒壇還給了諸葛嬋娟,“這兩年李朝宗沒給你酒喝呀?”
諸葛嬋娟搖了搖頭,“別說酒了,葷腥都不見一點兒。”
南風沒有再問,諸葛嬋娟可能並不知道自己的體質異於常人,但李朝宗明顯是知道的,與她的食物應該都是有選擇的。
二人說話時,八爺也在咕咕叫,起初南風還不明白它想做什麼,後來才知道它是在討酒喝。
八爺脖子短,抓著酒壇遞送,它能邊飛邊喝,餘下的半壇點滴不剩。
喝過了酒,八爺來了精神,抖擻羽毛,飛的更快迅疾。
“它竟然喜歡喝酒?”諸葛嬋娟大感有趣。
“肯定是胖子教的。”南風隨口說道,這兩年八爺一直跟著胖子,學不了好兒。
“還有多遠?”諸葛嬋娟有些疲倦。
南風俯視下麵山勢走向,判斷所出位置,“不遠了,快到了。”
“它怎麼不見了?”諸葛嬋娟回頭張望。
南風聞聲回頭,果然不見了那鷗鳥,定睛遠眺,發現那家夥正在往回飛。
“可能是怕落單吃虧,不敢跟了。”南風有些失望。
“現在怎麼辦?”諸葛嬋娟問道。
南風想了想,說道,“他們不追,咱們就殺回去。”
黎明時分,尋到了埋藏法印的山頭,法印還在,那裝有韓信一魂的鐵盒也在。
“怎麼還有個盒子,裏麵裝的啥呀?”諸葛嬋娟很好奇。
“問那麼多幹嘛。”南風收了法印,那鐵盒也一並拿走。
諸葛嬋娟瞅了他一眼,忍住了,沒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