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書?”呂平川問道。
南風點了點頭,盤腿坐下,取了紙筆,逐字譯對,他曾經做過類似的事情,此番翻譯的很是快速,不多時,便將古字譯出,比對之後確定無誤,便將那譯文遞給了呂平川。
待呂平川伸手接走,又書寫一張,遞給了長樂。
“我要它無甚用處。”長樂搖頭。
南風將譯文塞給長樂,“這卷天書所屬龜甲早在漢代就被人發現並取走了,眼下想必早已經損毀,這些文字被鑄在了漢代朝鍾上,這才得以保留了下來。”
聽南風這般說,長樂方才將那譯文收了,“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
“走啥走,大眼睛還沒來呢。”胖子嚷道。
“難得聚在一起,不忙走。”呂平川說道。
長樂聞言,便不堅持離去,五人重新坐下,繼續飲酒。
知道楚懷柔不會來,眾人心情都受到了很大影響,長樂最甚,悶悶不樂,也不言語。
等到三更,大眼睛仍然沒來。
南風知道大眼睛不會來,也不意外,但令他納悶的是怎麼諸葛嬋娟也沒來。
眼見氣氛不是很好,胖子就出了個主意,來個故地重遊,重操舊業。
所謂重操舊業,說白了就是出去討飯。
呂平川自然是不樂意的,耐不住莫離感覺有趣,便勉強同意,他既然同意,南風和長樂也隻能跟著去。
胖子帶著老白走在前麵,四人跟隨在後,眾人原本就住在這裏,對附近的情況很是熟悉,知道有幾家為富不仁,吝嗇施舍的,就往那裏去。
到得人家門前,胖子開始扯著嗓子唱蓮花落,這深更半夜的,門外突然傳出這樣的動靜,主人立刻就被嚇醒了。
起初是在家裏罵,後來被胖子吵的沒轍,便想出門驅趕,一開門,傻眼了,便是瞎子也知道五人不是乞丐。
胖子伸出破碗求施舍,主家哪敢不給。
討了一家,又往別家去,這次換呂平川,呂平川被逼無奈,隻得上前行乞,由於心中別扭,臉色便不好看,隻是拍門,也不說唱。
主家被吵醒了,一開門,見呂平川這陰沉的嘴臉,嚇的抖若篩糠。
“不玩了,不玩了,沒意思。”胖子意興闌珊,這哪是乞討,這分明是打劫,現在別說尋常人家的飯食了,連皇宮的貢酒都能討來,當真找不到當年的感覺了。
見此情形,長樂又提出要走,呂平川和胖子剛想接話,南風搶先接口,“他確有急事,讓他去吧。”
南風既然開口,呂平川等人便不強留,任憑長樂往北去了。
在長樂走到街頭拐角處時,南風出言呼喊,“長樂。”
長樂聞聲回頭,南風衝其擺了擺手,“珍重。”
長樂點了點頭,轉身行走,消失在街頭。
待不見了長樂身影,南風衝胖子說道,“時候不早了,帶大哥和莫離投店去吧。”
胖子剛想接話,南風又道,“大哥和莫離長途跋涉,疲憊乏累,需要投店歇息。”
“大眼睛……”
“她與我約定的是三更,三更不到,怕是不會來了,”南風打斷了呂平川的話頭,“快去投店吧,好好歇息一下。”
見呂平川不曾拒絕,胖子也就同意了,“那成吧,走,咱們住店去。”
胖子先行,呂平川衝南風點了點頭,跟上了胖子。
莫離衝南風擺了擺手,“六哥,明天見。”
南風笑了笑,沒有接話。
待三人走出十幾丈,南風喊道,“明日午時回破廟尋我。”
“知道啦。”胖子也不回頭,帶著二人逐漸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