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沉默之後,南風打破了僵局,“你有什麼事情要問我?”
諸葛嬋娟也不看他,自顧吃喝,“你是不是做過什麼虧心事,我怎麼感覺你說話底氣不足,心裏發虛啊?”
“這都被你發現了,你可真厲害。”南風敷衍糊弄。
諸葛嬋娟擦了擦手,“我且問你,你將我和胖子支開之後去了哪裏?”
“什麼叫支開?”南風並不正麵回答。
“你是不是又找那麻杆兒去了?”諸葛嬋娟追問。
南風不答話,換作之前,他一定會解釋,但此時他不會了,便是諸葛嬋娟不問,他也會設法令她起疑,製造矛盾與其決裂。
恨一個人總比牽掛一個人要好受一些。
“我問你話呢,裝什麼啞巴?”諸葛嬋娟抬高了聲調。
“對,我是找她去了。”南風麵無表情。
南風言罷,諸葛嬋娟並沒有生氣,貌似也不感覺驚訝,沉吟片刻出言問道,“你為了救她,滅了玉清宗?”
南風沒有回答,諸葛嬋娟果然在北上的途中聽到了風聲。
見南風不答,諸葛嬋娟又問,“玉清宗不乏太玄高手,你如何能夠將他們盡數誅殺?”
南風想了想,沉聲說道,“我自燕飛雪那裏得了上清高玄法術,其中一種法術名為借法乾坤,折陽壽十二年,換一個對時的雙倍修為。”
本以為諸葛嬋娟得知真相一定會暴跳如雷,未曾想諸葛嬋娟隻是撇嘴冷笑,“你還真舍得。”
南風又不接話。
諸葛嬋娟走到篝火前,往篝火裏添加柴草,“若是換成是我被玉清宗拿了,你會不會那麼做?”
南風仍不接話,實則諸葛嬋娟這是在明知故問,先前她被李朝宗拿了,他也不顧一切的去了,隻是當日隻有洞淵修為,不得施展借法乾坤。此外,當時的局勢也沒有這般危急,李朝宗等人與玉清宗八十幾位紫氣高手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你是不是個爺們,我問你話呢?”諸葛嬋娟瞪眼。
要說不會,諸葛嬋娟自然知道他在撒謊,若是說會,又擔心諸葛嬋娟會消氣和解,幹脆裝啞巴,不開腔。
見南風不開腔,諸葛嬋娟亦不曾繼續緊逼,而是換了另外一個問題,“我一直想知道,我們兩個,你到底喜歡誰更多一點?”
“這個問題有意義嗎?”南風歪頭看了諸葛嬋娟一眼,起身走到法台前,倒酒自飲。
“有,你別給我兜圈子,正麵回答我。”諸葛嬋娟催促。
南風沒有回答,什麼事情都有陰陽兩麵,男人也有,有高尚的一麵,也有陰暗的一麵,見到漂亮女子,誰都會多看幾眼,也可能會同時或者先後喜歡幾個女子,對不對?當然不對,不過這種想法雖然陰暗,卻是本性。
本性發自先天,而理智生於後天,本性是早於理智出現的,說的直白一點就是人先有本性,後有理智,對錯是依靠理智來區分的,亦在本性之後。
平心而論,諸葛嬋娟和元安寧他都喜歡,二者也都對他情深義重,很難說自己究竟喜歡哪個更多一點,實則這世上的事情沒有對錯利弊完全均等的,隻要細心區分,還是能夠分出細微的輕重差別,諸葛嬋娟和元安寧,他還是喜歡諸葛嬋娟多一點點,原因也非常簡單,諸葛嬋娟出現的比元安寧早。
見南風一聲不吭,諸葛嬋娟也不逼他,又問,“她知不知道你為了救她,施展了借法乾坤?”
南風放下酒碗,搖了搖頭。
諸葛嬋娟見狀,臉色好看了許多,再度往篝火裏添了些柴草。
“太清宗你去過了?”諸葛嬋娟問道。
南風沒有答話,事發至今已經三天了,諸葛嬋娟自梁國來,怕是也知道了他先前在太清宗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