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老二和老槐聞言駭然瞠目,連連擺手,“大人,使不得啊。”“大人,三思啊。”
“有什麼使不得的,”南風邁步先行,“我去討要我自己的東西,還用三思?”
見他堅持,二人隻能跟著他去。
“大人,城隍咱可得罪不起呀?”豬老二說道。
“有什麼得罪不起的,你跟我說說。”南風隨口說道。
“城隍多受香火,上下打點,八麵玲瓏,咱們若是得罪了他,他定會報複咱們。”豬老二說道。
“他能怎麼報複?”南風笑問。
“羅織罪名,設法參你。”豬老二說道。
南風撇嘴一笑,大步前行。
豬老二和樹妖跟隨在後,不停勸說,但南風隻是不聽,穿街過巷,很快來到位於城中的隱形宮殿。
那宮殿足有十幾個土地廟大,占地頗廣,占據長安中線,位於地下,上麵就是南北主路。
到得此處,南風沉氣下行,來到宮殿門口。
城隍廟氣派的很,門樓高大,上麵懸掛著巨大匾額,也不寫城隍廟,而是城隍府。
城隍廟由陰氣凝聚而成,到得近處便感覺鬼氣森森,府衙門前有兩個鬼卒守衛,見三人來到,有鬼卒高聲喝問,“來者何人?”
“回上差……”
不等豬老二說完,南風就打斷了它的話頭,指著自己所穿官服衝那問話的鬼卒說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長安土地。”
南風說的難聽,那鬼卒好生氣惱,但他既是本方土地,便不能上前打殺,“你們來此作甚?”
眼前南風鐵了心要來硬的,豬老二和老槐便不再徒勞的周旋緩和,低頭站在南風身後,由他與那鬼卒說話。
“老子是本方土地,這裏是老子的轄區,我特來巡視,”南風手指城隍廟,“去,讓你家城隍出來迎我。”
“你說什麼?”那鬼卒好不驚訝,曆來隻有土地來與城隍攀交,何曾見過這般無禮狂妄的土地。
“我說,讓你家城隍出來見我。”南風加重了語氣。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我家主上出門接迎?”那鬼卒惱了。
南風聞聲回頭,看向豬老二和老槐,“聽見沒,它罵我。”
二人聞言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鬼卒的確罵他了,但此前南風也罵人家了。
地仙是有神能法力的,這種法力來自天庭賜予,所謂法力,也不是具體的什麼法術,而是靠元神和意念去做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也沒什麼明確界限,得慢慢摸索。
實則南風此時隻需想上一想,就能將這鬼卒抓扯過來,但他剛剛晉身地仙,尚不習慣使用法力,閃身上前,衝著那說話的鬼卒就是一記耳光,“反了你了,敢罵我!”
那鬼卒本是一股陰氣,而南風也隻有元神,兩者都是虛幻,虛虛為實,南風一巴掌甩出去,直接將那鬼卒打趴在下。
另外一名鬼卒見他動手,大叫一聲,持矛來刺,南風探手抓住那長矛,飛起一腳,將那鬼卒踹飛。
“何人喧嘩?”門內傳來了喝問之聲。
南風也不答話,將那試圖起身的鬼卒踹倒,大步走進了城隍廟,城隍廟與人間的縣衙布局有些相仿,卻比縣衙要大很多,此時已經有不少鬼卒和幾個身穿官服的陰間官吏自各處房間來到院子。
“我是本方土地,巡視到此,快讓城隍出來見我。”南風環視眾人,確切的說是眾鬼。
土地大多是學究老儒,要不然就是貞婦烈女,似南風這種土匪一般的土地眾人還是頭一次見到,看氣勢他實在不像土地,但身上卻穿著土地的官服。
一瞥之下,發現豬老二和老槐膽怯的跟在後麵,便有人衝二人說話,“豬老大,這個狂徒是何來頭?”
豬老二不敢與那人對視,歪頭一旁,怯怯答道,“這是我家大人。”
見南風真是土地,那問話之人便強忍著不曾發怒,“既是土地,當在城外守職,為何來城隍府撒野傷人?”
那說話之人是個五十來歲的老者,穿的是一身紅衣官服,這種官服在陽間沒有,想必是陰間官差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