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囉嗦,走。”南風挑眉瞪眼。
見南風發怒,二人不敢再勸,隻能召集人馬,跟他往大理寺去。
大理寺掌管刑律,欺淩弱小,屈打成招是常有的事情,自獄丞開始打,打完獄丞打主簙,打完主簙打少卿,打完少卿找不著主官大理寺卿了,原來這家夥見勢不好,跑宮裏去了。
本以為將大理寺搞的雞飛狗跳南風便會收手,未曾想南風還想追到宮裏去,見此情形,豬老二等人呼啦跪倒一地,此番不是勸阻,而是求饒,南風的所作所為明擺著是胡作非為,若是它們繼續跟著,怕是會一起遭殃。
見此情形,南風便沒有堅持去皇宮,而是打發眾人先回去,獨自一人來到了城隍廟。
城隍廟的鬼卒陰差都認得他,也知道他這幾日在長安都幹了什麼,見他來到,哪裏還敢阻攔,任他長驅直入,進了府衙。
“李朝宗,死哪兒去了?”南風進門就喊。
話音剛落,李朝宗就現身一旁,“你這又是搞的哪一出兒?”
“有你這個掃把星跟著,我不得自在,我不在這兒待了,想換個地方。”南風笑道。
“你能躲到哪裏去?”李朝宗的臉色很是難看,“地仙由天威院管轄,往何處任職,豈能由你做主?”
“隻要離開長安,去哪兒都行,眼不見,心不煩,”南風滿不在乎,“辰時快到了,傳旨的天官很快就要來了,臨走之前我來跟你道個別。”
“別處可沒有長安這麼多的香火。”李朝宗苦笑搖頭,南風不守成規,做事毫無章法,誰也不知道他能幹出什麼事來。
“別處也沒人威脅我。”南風說道。
“你便是走了,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發生。”李朝宗又道。
“我便是留在這裏,該發生的事情也還是會發生。”南風說道。
“你當真能夠放得下?”李朝宗說道。
“我放不下又能如何,你們要做什麼,我也改變不了。”南風說道。
李朝宗尚未接話,天上出現了雲彩,來的自然是天威院的天官。
此番不再是訓誡了,直接是責罰,逾界越權,武力擅專,冥頑不靈,屢教不改,即刻調離長安,往漠北黃沙嶺赴任。
“嘿嘿,要不要一起去?”南風看向李朝宗,他不曉得黃沙嶺是個什麼所在,卻知道漠北多是沙漠,不消問,一定是個兔子不拉屎的破地方。
李朝宗冷笑,南風的決定做的非常突然,搞了他個措手不及。
“交還本方官印,領取新印,即刻赴任,不得拖延。”天官沉聲說道。
“好,我這就回去拿。”南風應聲,轉而衝李朝宗低聲說道,“你在這兒待著吧,我先走了。”
李朝宗幹笑,他已經隱約感覺到南風態度的轉變與胖子有關,此前胖子到來,定然與南風說過什麼,也正是胖子所說的一些事情,促使南風做出了盡早離開長安的決定。
南風言罷,撇下李朝宗,土遁回到土地廟,與豬老二和老槐交代了幾句,取了官印,轉身離開。
雖然與南風相處時日不長,二人卻對他很是不舍,自後麵依依相送,南風待人甚厚,也無甚架子,奈何他真不是個當官兒的料,像無賴,像軍兵,唯獨不像官員。
駕起雲頭,來到半空,交還長安土地的官印,領了新的。
“官印與黃沙嶺自生感應,會引你前往赴任。”天官說道。
“有勞,有勞,”南風笑道,“敢問天官,此去我能否帶上仆從?”
“你要不要帶上家眷?”那天官冷冷的看了南風一眼,駕雲走了。
待天官走了,南風低頭下望,衝一臉陰鬱的李朝宗笑著招了招手,轉而拎著官印,駕著雲頭,優哉遊哉的往北去了。
行出百裏,回望長安,如釋重負,他被派到長安任職,原本就是玉清仙人設計報複的陰謀,而今又多了個李朝宗,這潭水越來越渾,有香火倒是真的,但不能因為貪戀香火就立於危牆之下,得趕緊走了,找個安靜的地方專心參研天書去。
那天官說的不錯,這官印似有靈性,引著他一路向北,起初還能看到城池村落,到得傍晚時分,看到的是茫茫草原,有野馬奔跑。再往北是戈壁,偶爾可見野駝,戈壁再北就是一望無際的沙漠了,便是到得這裏,仍然沒到地頭兒。
直到四更時分,方才趕到黃沙嶺,土地管轄的範圍有大有小,這黃沙嶺方圓不過十裏,小的可憐,放眼望去全是黃沙,除了沙子還是沙子,別說兔子了,連個耗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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