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驚的不止上官雄,那傳旨天官徐進亦是大驚失色,但他卻並不認為南風能夠耐受天雷是因為自己強大,隻當他是施展了什麼法術,亦或者是得到了什麼庇護,方才能夠無視天雷。
心存此念,在上官雄暫停喘息之際,以靈氣化出長劍,疾衝而下,“反賊,還不束手就縛?”
徐進乃天仙品階,既升天仙,便得天仙神通仙法,來去如風,快捷非常。
便是徐進來勢洶洶,南風亦不曾出手抗拒,隻是直身站立,等他來攻。
徐進見南風不做防禦,隻當他浮誇托大,試圖後發先至,想到此處,既怒且喜,怒他目中無人,喜他盡失先機,到得近前長劍揮出,直斬其首。
在揮劍之初,徐進心中是歡喜的,因為此時南風便是有心防禦也來不及了。但是待得長劍觸及南風脖頸,他卻心生驚恐,時至此刻南風仍未出手,這已經不是托大了,這說明南風胸有成竹,確定這一劍殺他不死。
開弓沒有回頭箭,便是心中驚恐,也隻能順勢進招,長劍於電光火石之間劃過了南風的脖頸,至此,徐進心中的驚恐再度化為狂喜,因為他能夠清楚感受到自劍身傳來的些許血肉阻力,這說明南風確是血肉之軀,而血肉之軀在被斬斷脖頸之後是不可能活著的。
但是長劍劃過南風脖頸之後,其心中的狂喜隻持續了極短的時間就變成了驚愕,在他認為南風的脖子應該開始冒血,頭顱應該掉下來的時候,南風的脖子上卻並沒有出現血跡,腦袋也沒有掉下來。
心中驚惑,反手再砍,長劍再度自南風脖頸劃過,仍然不見鮮血流出。
正一劍,反一劍,再來一劍,南風隻是不死。
便是再傻的人,也知道南風隨時可能出手取他性命,身處絕境,隻能做困獸之鬥,上下劈砍,連戳再刺,卻不能傷南風分毫。
“你不累呀?”南風笑道,徐進的舉動如同市井潑皮,雖然窮凶極惡卻毫無章法。
“你,你,你……”徐進以長劍指著南風,與此同時連連後退,臉上的神情如同見鬼。
“還有什麼招數,全使出來。”南風說道,不管是上官雄的天雷還是徐進的靈氣長劍,對他而言都隻是檢驗天書的化虛為實,化實為虛,天雷威力再大,不過是一團充盈靈氣,長劍再怎麼鋒利,斬斷脖頸都不可能於瞬間完成,沒有什麼東西是能夠在瞬間完成的,隻要不是瞬間完成,體內靈氣就能夠化虛為實,愈合修複。
徐進此時已經近乎絕望,聽得南風言語,卻仍然衝上來再度出劍,這倒不是他自忖能夠傷到南風,而是他很清楚自己此時若是調頭逃走,南風一定會取他性命。
此番是攔腰橫斬,本以為劍身還會傳來割破骨頭血肉的細微阻力,未曾想劍身傳來的卻是堅硬無比的強大阻力,由靈氣凝化的長劍堪堪觸及南風腰身,便被徹底震碎。
“再來。”南風微笑鼓勵,他此時隻是以這徐進為驗金石,來檢驗自己推研天書所得,靈氣不但可以化虛為實,化實為虛,還可以化實為更實,化虛為更虛。
實到極致,金身不壞。
虛到極致,無處不在。
徐進此時已經知道南風是在貓戲耗子,哪裏還敢再來,出於求生本能,抬頭上望,與上官雄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