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藍靈兒聽到這話是何等憤怒,既羞且惱,乃至氣急失語。
氣度這東西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大部分人都沒有,但大部分人都會裝有,石竹道人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強忍怒火沉聲說道,“靈兒乃清白之身,豈容你如此汙蔑。”
“我沒汙蔑她,她曾在玉露庵出家三年,戒疤還是歡喜老尼親手燙的,此事她沒有與你說起?”南風佯裝意外。
此言一出,三人表情各異,石竹道人是疑惑回頭,藍靈兒是氣急憤怒,而諸葛嬋娟則是忍俊不止,她對南風扯謊的本領佩服的五體投地,分明是汙蔑,還說的煞有其事,這隨口胡謅的玉露庵和歡喜尼姑,誰聽了都免不得多想。
短暫的沉默之後,石竹道人反應過來,右手反揮,“一派胡言。”
揮了也就是揮了,南風仍在三丈外說話,“難道她頭上無有戒疤?”
石竹道人一揮無果,疑惑再揮,南風仍然站在原地與諸葛嬋娟說話,“我說的是真的,歡喜老尼真給她點了戒疤。”
諸葛嬋娟險些笑岔了氣,揮拳打他。
兩揮無果,不止石竹道人覺得詭異,連藍靈兒也察覺到了異常,疑惑的看向石竹道人。
見藍靈兒看他,石竹道人大窘,緊握雙拳,憤然回頭。
但拳頭握了,頭也回了,接下來就沒動靜了,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了。
“他想幹嘛,”南風看向諸葛嬋娟,“想瞪死我嗎?”
“別鬧了,快救人。”諸葛嬋娟笑著催促。
南風收起笑容,陰冷的看向藍靈兒,“這就是你找的靠山?”
藍靈兒懵了。
南風也不曾與之廢話,如法炮製,延出靈氣將其定在原地,轉而延出靈氣,將那繩索自莫離身上剝離下來,再發靈氣修複莫離傷處,其被封的穴道也一並解了。
待得回過神來,莫離一躍而起,歡喜的看向南風,但見到南風臉色陰沉,心中驚懼,忐忑躊躇,不敢過來與他說話。
見南風冷視莫離,諸葛嬋娟自後麵輕輕推他。
“你都幹了什麼?”南風沉聲問道,便是強忍怒氣,其語氣和眼神仍然很不和善。
莫離心虛,不敢與南風直視,歪頭一旁,也不敢看他。
眼見氣氛尷尬,諸葛嬋娟在旁說話,“年輕人,這也算不得什麼。”
“你給我閉嘴,少來和稀泥。”南風轉頭瞪眼。
諸葛嬋娟眼見勸不得南風,隻能偷偷衝莫離使眼色,示意他趕緊認錯。
“六哥,我錯了。”莫離低聲說道。
便是知道莫離認錯是受到諸葛嬋娟的指點,聽得莫離認錯,南風還是心頭一軟,怒氣消去了幾分,“有些事情能幹,有些事情絕不能碰,一旦碰了,這輩子都洗脫不了惡名。”
莫離不敢應聲。
南風又道,“你一共禍害了多少女子?”
莫離眼神飄忽,看向僵立不動的石竹道人和藍靈兒,又看南風身旁的諸葛嬋娟,唯獨不敢看南風。
南風左手反揮,將二人揮向牆角,轉而看向莫離,“我問你話!”
莫離仍不說話,隻是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花朵刺繡。
“你別跟我說一朵花就是一個?”南風皺眉。
莫離不敢撒謊,惶恐點頭。
南風咧嘴皺眉,莫離身上的青袍繡滿了各種花朵,亂七八糟,百十朵是有的,他原本還想讓莫離將淩辱過的女子都娶了,誰知道竟有這麼多,這可怎麼收場。
氣急之下免不得破口大罵,他此番說話並沒有用靈氣隔音,正殿的高洋等人尋來,聽到殿內異動,忐忑敲門,亦被他盡數定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