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見過這樣的夏子橙,明明還是原來的那個清俊少年,此刻散發出的氣場卻是那麼的不同。
子橙真的成長了……哦,不,這才是子橙真正的樣子啊。如果是這樣的他,或許她能相信他的話吧。
\"楊柞綁在哪裏?\"夏子橙將夏慊的手塞回被子\"帶我去。\"
夏子橙的腿剛做完手術,幾乎站不穩。珍妮推來輪椅,讓夏子橙坐下。
滿是滄桑的管家,帶著熱騰騰的飯菜進門,而夏子橙和珍妮正打算走\"少爺,去哪,不先吃飯麼?\"
夏子橙握了握管家的手,鬆弛的手掌散發燙人的溫度,\"好好照顧他,等我回來。\"
夏子橙穿著病號服,披著風衣外套,由珍妮推著。麵無表情的,來來回回擺弄著他隨便在櫃子上拾起的水果刀。怎麼看,怎麼令人心生恐懼。
這時候的夏子橙已經離曾經的蠢萌很遠很遠了,如果夏慊一輩子都醒不過來……夏子橙,還能恢複一點點快樂的樣子麼?
黑暗潮濕的地下室,楊柞被綁在的電椅上,遭受著他曾對夏至所做的一切。電流竄過身體,他發出陣陣嚎叫,臉幾乎都要扭曲。
\"你,居然,還活著?\" 看著夏子橙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麵前,他怒瞪著雙眼,似乎眼球都要掉出來了。
\"很意外麼?\"夏子橙看著他痛苦之極的樣子,隻是冷笑 \"那你很快,就要更意外了。\"
夏子橙靠近楊柞,楊柞一口水便吐了過來,卻被輕易躲開,飛落到了珍妮巨額包包上,珍妮狠狠的皺起眉頭,向退了好幾步。
夏子橙單手有力的掐住楊柞的下巴,在他又想要吐口水的瞬間,手一用力,便將他的下巴卸了下來。楊柞痛苦的咿呀咿呀起來,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夏子橙隨意用水果刀在楊柞的臉上拍了拍,\"你知道在軍營中,被俘虜的人會有怎樣的下場麼?\"夏子橙頓了頓道\"他們有千百種手段。比如,在你的皮膚上割上幾千到,然後將你浸泡在辣椒水裏……再比如,將你綁在滾燙的銅柱上……生生的剝了你皮……再比如……\"
\"別說了,別說了。\"珍妮急忙阻止,她幾乎要吐出來了,而楊柞此時也是一臉煞白。
\"你想知道我會怎麼對付你麼?\"夏子橙扯了扯嘴角,淡淡道。
\"你,你,你想怎麼樣。\"楊柞終於忍著痛意,模糊不清地發文,聲音有些不可抑製的顫抖。
\"我想怎麼樣啊?\"夏子橙歪頭,\"如果你知道,我看到阿慊躺在草坪上,冰冷得如同一具屍體的時候的心情,你大概就能知道我想怎樣了吧?\"
夏子橙眼眸突然伶俐起來\"不如讓那些酷刑,依次試一下如何?\"
\"你,你怎麼敢?!\"
\"我為何不敢?你在對阿慊下手之前,就要有被我報複的覺悟。你不是堂堂的曆史學家麼,我們的刑法想必你也略知一二……有這樣的覺悟,很好。\"
珍妮上前,揪住楊柞的頭發迫使他仰視,給他強喂了一把藥物。
\"這是什麼?\"楊柞恐懼道
\"沒什麼了不起。隻是能讓你的神經更加敏感,將疼痛放大20倍的藥物而已。\"
\"你!你這樣做,有問過夏子橙麼?\"楊柞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日為師,夏子橙,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如此對我?\"
夏子橙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可刀子還是劃破了他的臉,楊柞不可抑製大叫出聲,那是幾十年都不曾有過的痛意。
\"怎麼了?\"看著夏子橙放下的手,珍妮問?
\"阿至……\"夏子橙垂眸,楊柞說得該死的有理,夏至確實在意他。即使他對夏慊如此,夏子橙也相信,夏至不希望見楊柞死得如此淒慘……
\"所以要放過他麼?啊!\"珍妮一句話剛問出口,就見夏子橙手起,水果刀便像飛刀一般飛了出去,直直的紮入楊柞的心髒。
楊柞正鬆了一口氣,完全沒有料到這突然的殺招。他驚訝的睜開眼睛,還未來得及閉上就已經咽氣。
\"……\"珍妮靈魂未定,她不是怕殺人,隻是,好歹給個信號啊!
\"給安葬了吧。\"夏子橙自己轉著輪椅,轉身走了。珍妮看了眼死不瞑目的楊柞,又打了個電話。
鮮血是成長的祭奠。
而他,夏子橙,從此,還是那個無人能擋的夏大將軍,不是拖人後腿的失敗者。從此,他是要保護夏慊的男人 這麼想著,輪椅就被階梯給阻擋,無法前進……
等珍妮跑上前來推的時候,夏子橙還頗為氣不過的重重的拍了一掌輪椅。
珍妮在身後暗笑,果然幼稚鬼的本質還是變不了的。陽光洋洋灑灑,終於有些曬幹了濕漉漉的心。
夏子橙抬頭感受溫暖。他一定要夏慊蘇醒,他記得,在皇宮裏,波斯國曾進貢過一顆有奇效的回生丹,世間僅有那麼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