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頭沒了一片血肉,手臂上更是莫名的多出了一個貫穿的血洞,鮮血的流失加上傷口的劇痛,斯雷的身體不可控製的開始虛弱,頭腦越發的昏沉。
這種情況之下,就算是硬漢,恐怕也隻能是強忍著痛苦,但是流血呢,不止血隻會越來越虛弱。
可是,斯雷手下的人全都被這個女劍士的氣勢給嚇住了,每一個人都呆呆的站著,毫無反應,當斯雷站立不穩已經搖搖晃晃的快要摔倒了,約旦才反應過來上前扶住了斯雷,然後,一幫人中才有幾個過來七手八腳的給斯雷搬來椅子,扶他坐好,匆匆忙忙的給斯雷止血。
本來氣勢上占優的一方,幾乎被一個女劍士給搞的雞飛狗跳。
沉默......
瓦爾神情輕鬆,並不急盡快解決了斯雷,他勝券在握,自然是不急的,斯雷的窘迫,瓦爾願意好好欣賞欣賞。
給斯雷止血個過程足足持續了二十分鍾,沉默也同時持續了二十分鍾,斯雷已經有不少手下承受不住壓力,額頭不停的有汗珠滑落。
斯雷經過二十分鍾的昏沉,終於轉醒,虛弱的斯雷,雪茄都幾乎脫手,約旦也有幾分不可控製的緊張。
“強大的、不可一世的、令所有人恐懼的斯雷先生,你也有這種時候。”瓦爾開懷大笑,就像是獲得了統治地位一樣開心。
斯雷臉色蒼白,但是被瓦爾的嘲笑激發了一絲火氣,臉上多了幾分潮紅。
“哦,看來我們的斯雷老大還是不服氣,不知道你想要跟我從頭說些什麼呢?我現在很想聽啊。”瓦爾很輕鬆,而且戲謔。
“現在我的命......就......握在你的手裏,你想聽......我就多說兩句。”強烈的疼痛和讓斯雷說話都變得斷斷續續,斯雷憋足了一口氣,忽然大聲道:“曼大,你給我站出來。”
約旦很擔心斯雷的身體,精神虛弱的人,可經不起這樣的刺激。果然這一聲大喝,斯雷的精神變得越發的萎靡,可是,這一聲大喝,卻讓瓦爾的臉色變得遲疑起來,哪個叫做曼大的人,本來還算是平靜,聽到斯雷叫他,身體立刻開始哆嗦,汗如雨下。
曼大縮著腦袋,半彎著腰,磨磨蹭蹭的走到斯雷身邊,戰戰兢兢的好像隻鵪鶉。
“站到我麵前來。”
虛弱的斯雷看起來沒有往日裏哪種威勢,仿佛隨便一個小孩都能終結這個滿手鮮血的屠夫,可是,屠夫就是屠夫,氣勢是沒有了,但是往日裏積威太深,還是有人能會怕的。
曼大,顯然是怕的要死,站在斯雷麵前,曼大卻不敢正視斯雷,眼睛一直在躲閃。
“老......老......。”
顫抖的曼大還沒說出一個完整的詞,就被斯雷一槍打的腦袋開了花。
這一下,原本沉默的幫眾立刻沸騰了,他們都不明白,老大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甚至有兩個跟曼大私交甚好的人已經開始憤怒的盯著斯雷,想讓斯雷給他一個解釋。
有些悲觀的幫眾認為,老大是認為這次多半要栽在這裏了,想要做最後一搏,又怕手下不肯,開始彈壓了。
幫眾沸騰,瓦爾冷眼旁觀,斯雷卻不阻止,隻是喘勻了氣:“他是叛徒。”
斯雷雖然虛弱,但是,他的話卻精準無誤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裏,沸騰的幫眾又開始驚訝。
沉默......沸騰......驚訝......
短時間內,任憑是誰,此刻都不知道該相信些什麼好了吧。
“啪啪啪。”瓦爾用力的拍了拍手,親眼見到活生生的人就這命死在自己麵前,瓦爾也不在意,很是淡定:“斯雷啊,斯雷,你還真是讓我看了一場好戲,可是你怎麼猜的這麼準?能不能告訴我?”
“他是我派到你身邊的。”斯雷笑了,很純粹的笑,並不參雜任何情緒。
瓦爾的臉色變得很是精彩。
“好好好。”瓦爾連著說了三個好字,怒氣上湧的他,此刻再也說不出別的什麼來。
斯雷揮揮手,約旦立刻彎下腰聽著斯雷吩咐,耳語過後,約旦站直了身子,向前走了一步。
“鎮長大人,斯雷先生說了,死前他希望還能再看一眼他為數不多的朋友,請您出來。”約旦聲音洪亮,說完垂手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