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抬頭看向她,四目相對,賈湘笑了笑:“你不知道,那天三哥背著你摔那一跤,可嚇壞我們了。”
“恩。”她點點頭:“我都不記得。”
“當然啊,你昏迷了,怎麼會記得。”
“對了,你最近做夢老是念岑燁這個名字,岑燁是誰啊?”
又是岑燁?
不知道是醒來太久了,還是夢並沒有那麼深刻了,關於岑燁的記憶,在腦海中慢慢淡化了些。
賈湘湊近她,用神秘兮兮的音調小聲道:“我跟你說,三哥被你的時候聽到你說岑燁,可能吃醋了,等他回來,你估摸著得好好哄哄了。”
她說著,捂著唇笑了起來。
一月扯了扯唇角。
腦海中冒出一個畫麵,是他和一個男人親吻的畫麵。
男人轉過頭,那張臉,卻無比熟悉。
恩,對,他是自己男朋友,怎麼會不熟悉呢。
白集,這是三哥的名字。
在學校,白集人緣一直不錯,和校外的黑幫人員拜過把子,排行老三。
久而久之,學校裏熟悉他的人,也都開始叫他三哥。
那張臉,仿佛刻在她的腦海裏,她應該,很愛他吧?
為什麼要加一個吧字?
她果然睡糊塗了麼?
一行人在林子裏等到了天黑,終於再度聽見了悉悉索索的走動聲。
緊接著,幾道人影從林子裏踏了出來。
“導師,三哥,崔劍,可可,你們怎麼一起回來了?”
他們是出去探路的,走時,明明是不同的方向,回來,到底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可可,本名楊可,和她的名字不一樣,這是一個女漢子,膽敢徒手抓蛇的那種。
導師名叫楊銳,據說是楊可的小舅舅,在學校並不是上課的,隻是掛職。
這場野外冒險,是由賈湘提議,楊可叫上懂野外生存的舅舅楊銳複議,最後由三哥白集敲板定下的。
“我們是真的迷路了,明明不同的方向,可是我們幾個在路上遇到了。”
楊可一屁股坐下,很明顯是走累了。
不過,他們幾個都在路上碰到了,但是還有一個人沒有碰到啊。
那就是郭超。
“超人,你那邊怎麼樣?”
這是與郭超比較熟的鐵哥們崔劍的特殊稱呼。
除了他以外,沒人喊。
郭超攤了攤手:“我倒是沒和你們碰上,不過,我走的那邊,盡頭是一個懸崖。”
幾人說著話,三哥一個人蹲到了一月麵前。
他伸手,撫摸著她的額頭。
隨後伸手,將她圈進懷裏,歎息道:“早知道,就不應該帶你來。”
一月抬頭看了眼他的臉,身子往前推了推,整個人都鑽進了他懷裏。
“哎喲,三哥,你就別秀恩愛了,咱們都火燒眉毛了。”
崔劍那個急啊,就差跳腳了。
抱著一月的三哥轉頭看了一眼崔劍:“她剛剛醒,體質還很虛。”
崔劍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沒話了。
黑漆漆的夜晚,有些涼,幾人蜷縮在樹葉堆裏,三哥緊緊抱著她。
她有些不明白,這麼涼,為什麼不生火?
“不要怕,不要怕。”
淡淡的呢喃聲,在一月耳畔回蕩著,沒一會兒,她放棄了思考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大家都不在身邊。
一月有些慌張起身跑了出去。
之後在幾米開外的地方,見到了一群人正在拉扯樹藤。
“一月醒了?快來幫忙.........”宋桃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