亟安國是五年前唯一沒有參與那場大淵之戰的國家,原本一統天下的大淵皇朝經那一役之後分崩離析,曼楚,宗統,西雲等國再次獨立,現今天下硝煙四起,戰火不斷,各國都在極力穩定自己的局勢。而亟安乘此機會大力發展商業。糧食,馬匹,等買賣互通四國,雖然國土麵積不大,財力卻已是四國之首,暫較之他國也算太平安定,這也使許多富豪大戶都遷往亟安,顯得帝都城一派繁華。
在帝都城內,除了偌大的皇宮之外,還有一處地方也同樣是金碧輝煌。隻見它四周雕闌玉砌,內裏飛閣流丹,門前兩邊各是一隻大獅子,門上幾個燙金的大字流光溢彩,龍飛鳳舞的寫著“鳳王府”三個大字。
這鳳王府可不同其他的王氏府邸,這老鳳王乃是當今皇帝的親叔叔,深得皇帝信賴,連兒子都封王賜地。據說亟安的經濟命脈還是掌握在鳳王府的手裏,在亟安的地位確實可見一斑。
這會兒王府正大門敞開著,兩排家丁恭敬的站立兩邊,一張紅地毯一直從街口鋪到王府的大院內,路邊不少百姓好奇張望,仿佛知道誰要來似的,眼中都閃著亮,待馬蹄聲稍近,隻見一輛金玉馬車向這邊奔來。
那馬正是禦賜寶馬,長相不俗,速度也非凡,可就在一偶衝出的人麵前硬是沒有停住,險險擦過。幸而看去凶險,到也還沒出人命,想來是圍觀群眾推推擠擠不慎被撞出來的。
馬車在門前停了下來,幾個家丁打扮的人紛紛跑上前來,一個下蹲,一個上前拉帷幔,裏麵伸出一隻帶著翡翠扳指的手,扶住旁邊丫鬟,穩穩的踩在下麵的人凳從車上走了下。
隻見那男子一身華服,佩戴講究,而真正讓人移不開眼的卻是那張溫潤如玉的臉,男子長的美,卻不似女子的陰柔,那是一種風度,一種氣節,一種隻單純屬於男人的美麗。
一時之間忘記地上還躺了一個受傷的人,直到那男子轉過身看向去。
幾個反應快的家丁馬上走上前,揮揮手,鄙夷的喊到:“去去去,這地方哪能是你躺的。”
地上那個渾身髒亂的人清醒了點,猛的咳了幾聲,想爬起來可似乎他的左手使不上力,單右手支地撐不住,幾次下來還是跌在了原地。
家丁見狀以為那人定當是故意的,正想上去動手,卻被那男子攔了下來,“這是我的不是,真是對不住小兄弟了,你們把人扶進府吧。”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溫柔。
“是,玉總管。”敢情這華麗一身氣度非凡的男子隻是這王府內的管事,還以為是那家王公大臣或是皇子貝勒呢。
而旁邊圍觀的百姓無不認識這個人若其名的鳳玉總管。鳳王府向來樂善好施,尤其是這個被王爺賜姓的鳳玉的總管,年紀輕輕就深得王爺信賴,不僅人長的好看,心腸更是好。想來這個小兄弟是遇到貴人了。能進這個鳳王府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小兄弟對不住,請隨我來。”那家丁一個變臉,笑眯眯的把人從地上扶起來。
這才看清楚那人不過十四五歲,身材消瘦,身上臉上都是灰,一副落魄不堪的樣子,而看他的表情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呆呆傻傻的任由來人把他扶了進去。
甫一進門,視線一下變的開闊,這王府真是大的出奇,有山有水有花有鳥。讓人驚訝的是四周反射著金黃色的光楞是叫人睜不開眼睛,這……這的房屋瓦片無不鑲金帶玉。
“帶他過來。”自打門一關上,那個如玉的男子看也沒看他一眼,冷冷地轉身離開。
那少年被兩個家丁架著七拐八拐的進了一個獨門獨院的廳內,見那男子從席上坐了下來,接過丫鬟遞上的上好花茶慢慢啐了一口,示意旁邊的人給他點上香爐,放上果盤並且給他垂垂肩膀,等所有一切都弄妥當了,他才抬眼看了下仍舊半死不活的匐在地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