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哀戚的神色劃過些許苦澀,淚滴淌進嘴角,鹹中帶著一絲澀澀的味道,映襯了她此刻的心境。眼中彌漫著堅毅:“如果我一定要那七分爭取呢?”
冷炎心中一沉,薩拉如果不願意放手,她父親也是不可能放手的。
“薩拉,你知道我脾氣的。”冷炎臉色也是一沉,話也說得過於沉重了。
薩拉抿緊唇瓣,暗自換了一口氣,沉聲道:“你也知道我從小天不怕地不怕,一旦要做成一件事就一定要成功。”
冷炎劍眉隆起:“薩拉,你不要這樣。”
薩拉默然轉身,淚水泛濫,臉上劃過受傷的神色:“炎,我都努力了十幾年,我還會在乎繼續等下去嗎。”
撩下話,她便在冷炎微怒的視線中走出房間,情況似乎更加糟糕了。
薩拉前腳剛走,邵邑就來了。他看了看冷炎的神色,心中自有一番主意。
“怎麼回事,又被你弄哭了?吵架拉?”邵邑走近房間,徑自坐在沙發裏,問道。
冷炎走到冰箱那裏,取出兩瓶啤酒,一瓶扔給邵邑,他精準的接住,忍不住調侃出聲:“借酒消愁?這是為情所困呢還是為情所困呢?”
隻見他走到沙發處,將自己狠狠地栽進去,擰開拉環,猛灌了一口,方道:“煩死了!”
接著又咕嚕咕嚕灌了幾口,滿麵愁容的看著邵邑:“如果我有得選,我絕不會選擇背負這樣的身份。邑,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做?”
“曾經有人告訴我,有時候事情不用考慮它的多麵性,直接一點,反而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邵邑引用莫夏的話來寬慰煩躁的冷炎。
“如果真能這麼簡單,我也不必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冷炎淩厲的眉皺起,艱難的說著:“我連感情都處理不好,我拿什麼去給喜歡的女人保證,我又有什麼資格理直氣壯的去監視她,去見他!”
“炎,往好處了想,事情總不至於這麼糟糕,起碼我能肯定告訴你的是,你現在的用心良苦不是白費的,莫夏對你並不是沒有感覺。”邵邑捏緊手中的酒瓶,道:“你又怎麼知道,她現在不是跟你一樣的心情。”
聞言,冷炎眼睛一亮,像看到寶貝似的迫不及待跑到邵邑身邊,急切的問道:“你說真的?莫夏對我有感覺?是真的嗎?她怎麼跟你說的?邑,你太不夠意思了,現在才告訴我!”
邵邑被問得懵了:“你一下問這麼多,到底要我回答哪一個?”
“不行你一個個告訴我。”冷炎皺著眉發話。這麼重要的信息他怎麼能錯過!
“有些東西根本不用說,用眼睛看就知道好嗎。陷進感情的人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就算眼睛可能錯漏信息,你的心總是雪亮的吧。”
冷炎神色木訥的看著邵邑,心裏也是認同他的話,點點頭,若有所思的似在回憶關於莫夏的每一個表情和每一句話,深思自己是否錯漏了哪條重要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