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夏更加摟緊了一些,快要抵達下榻的酒店,莫夏隻覺得當前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彌足珍貴。
今天是不其然的遇見了,那麼明天呢?明天等待他們的又會是什麼?
車子穩當的停靠在安捷酒店的路邊,莫夏身後便是酒店的大門,身前是男人一臉的淡漠。莫夏接過冷炎手裏的橘子,莫夏同時將手中的安全帽遞到他手中。
莫夏抬眸,目光平穩的落在他胸膛上,緩緩出聲:“你的傷口...好了嗎?”
這是她扭捏了一個晚上都想要問出口的話,她實在擔心,可又不想讓這個話題隔在兩人之間,它會提醒二人之間過去的不愉快。
冷炎唇角微微扯動了一下,看著她,聲音平淡且無痕:“死不了。”
受傷之時的混亂形勢仿佛就在眼前晃過,莫夏悲喜交加。喜的是他傷勢已無礙,悲則明顯感到冷炎刻意疏離的語氣。
她都戴上了他給的戒指,其中的深意,莫夏不相信他會看不出來。究竟是看不出來還是故意裝作沒看見?
“冷炎,我…其實,我還有很多話想要跟你說…明天,我可以來找你嗎?”莫夏一番話支吾了半晌。
冷炎沉默的盯了她好一會,莫夏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冷炎簡單的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今天確實很晚了,莫夏也不好意思耽誤他太多時間,所有的疑問隻好通通作罷。
最後依依惜別之時,莫夏無意識的摩挲著中指上那枚冰涼的銀戒。月光之下,熠熠生輝,散發著戒指本身獨特的光芒。
莫夏越看越是喜歡得緊。
“謝謝你送的戒指,我...很喜歡。”她迅速落下這麼一句,羞澀著轉身朝酒店大門深處跑去。
可莫夏不知道的是,冷炎卻為了這麼一句話等待的時間太長,也太辛苦。以至於難以遏製心底的歡喜而久久站在酒店外麵不舍離去。
漸漸的,帥氣的臉龐浮上一層神傷及黯然之色。
這種明明知曉心愛之人的心意而無法大方回應的感覺很讓人鬱悶和壓抑,並陷在那種窒息的痛苦之中。他沒有告訴莫夏的是,今夜過後,大概就是兩人這輩子最後一次見麵了。
以後的事誰也不知道,莫夏說的對,他兩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強求得來的並不會幸福。以前,他風光之時拖累了她,現在,落魄之時更是無法給予到什麼。冷炎不敢想象,自己倘若消失在她的世界裏,她是否依然會為了他而守著什麼東西。守著,他便在心底默默鄙視自己自私的心理。不守了,他便隻能忍痛也要祝福她能過得安好。給不了的愛,倒不如放手,隻為了能過得更好。
冷炎仰頭,遠遠的將視線眺望到大廈的某個定點。以為她會在那個不知名的角落也像自己這般變態著思念著她,他這輩子恐怕再也無法愛上另一個人。對她的愛濃到深處,甚至刻骨銘心,融入骨血,又怎能輕易將其拔出,倒不如靜靜的忍受這樣的思念一直陪伴他度過後半生。將她清麗脫俗的身影,嬌俏的輪廓刻印在腦海裏,任由思念的毒藥滲透進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