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看不到絲毫的光亮,扶蘇光著腳丫,一步一步的走著,她在這個黑暗的空間走了多久她也不記得了,就好像過了千百年般,沒有聲音,寂靜得能聽到心髒跳動的聲音。
“滴答,滴答。”遠處傳來水滴落的聲音,扶蘇僵硬的動了動嘴角,總算聽到聲音了,在這樣下去她都以為她耳聾了。
順著聲音,扶蘇加快了腳步,她不想在待在這裏了,她要出去。
聲音越來越清晰,恍若那聲音滴落在她心尖,每一聲都讓她感覺心悸。
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告訴她,不要去,不要去。
可她不想在這黑暗中行走了,就算前麵有妖魔鬼怪,她也要去。
此時的扶蘇就如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早就忘記了思考,換了以前的她,感覺到危險她是絕不會踏足的。
越來越近,就在前麵。
“扶蘇,扶蘇,這可怎麼辦啊,扶蘇怎麼還不醒,師傅,你不是說扶蘇沒事了嗎,怎麼這麼久了還不醒?”耳邊忽然傳來的聲音讓扶蘇一驚,意識漸漸清醒了過來。
剛才她怎麼了,仿佛被那個聲音蠱惑了一般。
“你別吵了,一會兒就醒了。”
縈蘿瞪了一眼自家師傅,轉頭一看,床上的人居然真的有反應了,師傅還是有點用的。
“扶蘇,你快醒醒。”這麼久了,總算有反應了。
想起那日她看到扶蘇倒在地上,周身沒有絲毫玄氣,可嚇壞了她,可算醒了。
扶蘇顰了顰眉,誰那麼吵,該死的,渾身酸疼,發生了什麼事?
傾斜進來的陽光灑在紗幔上,長久不能見到光亮,眼睛生澀難耐,好一會兒才適應了光線,看清身側的人。
“縈蘿。”
也許是太久不說話,聲音都帶著嘶啞。
“好了好了,你總算醒了。”縈蘿興奮得整雙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既然徒兒醒了,為師就去睡覺了。”一直在躺椅上的白爻優雅起身,輕飄飄的出了房門,一個眼神都沒留給扶蘇。
見白爻沒有問自己關於容酉的問題,她才暗自鬆口氣,還真怕這喜怒無常的便宜師傅將自己活扒了。
縈蘿又繞著唧唧喳喳說了半天,這才離去。
沒想到她居然昏迷了一個月,這一個月發生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夏昕初通過宗門大比讓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個廢物,在眾人心中的位置變了又變。
現在有許多宗門弟子把她當作新一任的女神,聽說夏雅紜在大比上被夏昕初逼的無比狼狽,最後更是要痛下殺手,夏昕初卻聖母的留下了夏雅紜的命,在眾人眼中夏昕初的形象可不就變得高大了起來,不少的年輕男弟子芳心暗許。
對於這些,扶蘇隻是冷血的笑了笑,她越聖母越好,這樣才能讓她被世俗的眼光束縛,至少在明處不敢下手。
“你在想誰。”
突兀的聲音在這空蕩蕩的房間響起,倚著床欄的扶蘇十分淡定的望向聲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