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怎麼做。”扶蘇問的是白爻,現在不是說其他的時候。
“把玲瓏玉放在縈蘿胸口,將你的血滴上去就行了。”白爻輕緩的開口,神色有些複雜。
玲瓏玉擁有靈智,自認主人,之前能待在扶蘇身邊是那個人應許的,呆在夏昕初身邊也是那個人應許的,扶蘇現在能拿到,玲瓏玉沒有任何反應,她的身份怕是沒有那麼簡單,至少不應該是表麵看到的那樣。
試一試就知道,她究竟是誰。
扶蘇雖然有疑惑,但也沒多問,將玲瓏玉放在縈蘿胸口,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鮮豔的鮮血落在純白的玲瓏玉上,沒有絲毫反映。
白爻看到這一幕,眼眸輕轉,有些失望,不是她。
血沒有反應,縈蘿身上的魔氣卻有反映,黑色的如霧的氣體由內往外聚集到胸口,最終沒入玲瓏玉中。
純白的玲瓏玉染上了層層黑霧,在玲瓏玉的內部緩慢的流動,逐漸變淡,直到和玲瓏玉融為一體,縈蘿身上的魔氣越來越少,玲瓏玉突然釋放出一團白霧,沒入縈蘿體內。
芊桐和芊苓桅大驚,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白爻上前,探頭瞅了一眼道:“沒事,那是淨化過的魔氣,對縈蘿有幫助。”說著將玲瓏玉從她胸口取下,放入自己的袖中。“過幾日就會醒了,這丫頭也算因禍得福,以後就不用回逍遙宗了。”
這意思就是縈蘿的命不會有大礙,甚至從小就不好的身體也因此好了,他白爻護她十年,也算是償還了救命之恩,如今沒事,縈蘿就不在是他白爻的弟子。
芊桐自然是明白的,扶蘇雖然有些糊塗,也不好問,就保持沉默。
人家護著自家女兒十餘年,芊桐對此已經是很感激了,現在哪裏還敢說什麼,連連說是,送著白爻出門。
走到門口的白爻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向扶蘇。“扶蘇,以後你也不用回逍遙宗了。”這個女子終究是她的阻礙,下場是不得善終的。
扶蘇沒有搭話,就那麼直視著白爻,對逍遙宗她本就沒打算在回去,白爻突然這麼對她,是為什麽?夏昕初?可他和夏昕初好像並沒有交集。
最後還是白爻搖著頭走了,長長的歎息讓扶蘇心中很不舒服,就好像他預見了自己的結局一般。
轉頭看向床上的縈蘿,心底的不安卻是越來越大。
她在這部戲中,究竟扮演的是什麽角色,她突然有些迷茫了,疑點太多。
天靈峰看到那些畫麵,那兩個人是誰,茯苓塔中的容酉的身份是什麽,玲瓏玉又是何人之物,那個盒子裏麵是什麽,她昏迷的時候到的那個空間是什麽地方,那裏麵又有什麽。
玄禦昭突然轉變的態度,麵對玄禦昭的那種心境,為什麼沒有絲毫懷疑?
為什麼她會遇見一個和明月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引神蠱提前出現,這些都像一張又一張大網,壓得她喘不過去。
最重要的是,夙染,這個一直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他的身份是什麽,他又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有一張無形的大手在超控,她不過是棋盤上的棋子,任人擺布。
夙染也發現扶蘇的異樣,從白爻走後她就在出神,一陣接一陣的恐慌從身上蔓延,她想到了什麽,令她如此恐慌。
“蘇兒?”夙染伸手在扶蘇麵前晃了晃,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