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
三天..扶蘇心中算了算日子,進來琉璃環境快十天了,還有二十天。
“扶蘇。”聲若蚊蠅,芊苓桅那雙無神的眸子總算是有些神采。
扶蘇勾起嘴角,回以她一個安心的笑容,“阿苓你放心,欺你的我必定讓她十倍奉還。”君穹,給她等著。
芊苓桅有一瞬間的僵硬,伸出滿是傷痕的手握住扶蘇的手,輕輕搖頭,“我要你好好的。”
扶蘇眼神暗了暗,片刻隻是微微笑,不語。
阿苓,他們欠你的,我都要討回來。
這句話扶蘇沒有說出來,隻是在心中暗自下了決定,能入她的眼本就不多,她怎麼能讓別人欺負了去。
正午的太陽正是火辣,扶蘇撐著身子坐在洞口,看著下方的林木,這洞在一處懸崖上,想必是逆天為了安全特意選的,遠遠看去,延綿數裏的翠綠林木甚是宜人。
當然若是忽略前方那塵土飛揚,林木倒塌,倒真的是風景優美。
扶蘇晃著腳丫子,悠閑的看著那邊打得火熱,人影翻飛的盛況。
若是知道看戲也能看出事故,她覺不會坐在洞口,不不,她出都不會出來。
“轟!”玄氣爆裂,強勁的氣流傳來,掠過扶蘇,身後的樹木震得嘩嘩的響,可扶蘇的裙擺都沒有揚一下。
從遠處看,能看到她周圍流轉的白光,護著她不受絲毫侵害。
隨聲音而至還有一個人影,呈拋物線撞在岩壁上,滾落到扶蘇身邊。
扶蘇歪頭去看他,打死她也不會想到這個人會是白爻,一身衣裳破爛不堪,氣息微弱。
白爻的實力從來沒在外人麵前暫時過,但是她知道,白爻比玄帝可能還要厲害。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空中不知何時立了一個人影,扶蘇收回視線看向空中,細長的柳眉輕皺,這兩人怎麼攪和到一起了。
九天看到扶蘇也是微微詫異,特別是看到她周身流轉的白光,更是將詫異直接擺在了臉上。
白爻艱難的抬起頭,入目的一片紅,刺得他眼睛生疼,片刻才看清自己麵前的是一個人,還是被他逐出師門的徒弟。
扶蘇起身,拍拍不存在的灰塵,對著九天道:“你們繼續。”然後頭也不回的回了山洞。
在她還沒踏進去的時候,空中又飛來幾人,一道狠毒的視線緊鎖著扶蘇,扶蘇腳步一頓,偏頭看去。
一身紫衣的夏昕初滿臉扭曲的瞪著扶蘇,扶蘇想了一下,忽然站定,倚在山洞口,挑眉看著場中。
此時不是她能開口的時候,所以夏昕初忍著上前撕碎扶蘇的欲望,用陰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扶蘇。
白爻晃著身子從地上站起來,和九天相對而站,扶蘇看不到白爻的表情,但是那周身的戾氣扶蘇卻是能感受到的,這兩人難不成還有什麽奸情?
“白爻,當年之事跟我沒有絲毫關係,你何必抓著我死死不放。”九天移開視線,依舊是那副散漫的樣子,聲音慵懶而緩慢。
白爻嗤笑一聲,“你說沒有就沒有?當年那件事你敢說你沒有參與?”
九天定定的看著白爻,要說他完全沒有參與,那也不見得,畢竟他...
“怎麼,說不出話了吧?”白爻仰頭大笑,甚是嚇人。
出了兩個當事人,在場的哪個不是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這兩人在說什麽。
“白爻。”九天歎息一聲,當年那人..他終究是愧對與那人,如今在造一個琉璃幻境,甘心在這裏麵萬年之久,他為的,白爻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