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扶蘇耳裏那就變了味道,成了變相的威脅。
不管那些是事是誰做的,扶蘇心底已經將鳴且打上了黑標簽,在也不能洗白了。
穀藤在鳴且消失的同一時間將扶蘇拉倒房間的一個角落,隨手布了一個玄氣罩,從窗戶的縫隙看外麵。
“主上還叫我們來這裏幹什麼?”沙啞粗嘎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另一個聲音響起,低叱一聲,“你懂什麽,跟著我。”
平穩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聽那聲音隻有兩個人。
扶蘇不用看也知道外麵的人是什麽人,那些黑袍人,或則說魔族中人!
“要不要跟上去看看?”穀藤小聲的問扶蘇,一副好奇的模樣,好像有很好玩兒的事情,怎麼能少了她呢。
去,幹嘛不去,她不但要去,還要想辦法殺了這兩個人!
扶蘇驅使著混元戒遠遠的跟著兩個黑袍人,穿過數條街道,兩人才在一座看上去像塔一樣的建築前停下,其中一個黑袍人在那塔前做了個奇怪的手勢,就見塔的大門打開,那通道卻不是向上,而是向下延伸,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
兩人下去,大門快速的合上,扶蘇驅使著混元戒快速的從縫隙中進去。
混元戒的屏幕上一片漆黑,隻能從聲音聽出那兩個人的方位,扶蘇小心的跟在他們後麵,在黑暗中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有光線傳來。
“這是什麽。”帶著一絲驚恐的聲音傳來。
扶蘇皺著眉頭看屏幕上的一片血紅,這場麵她見過,在驚瀾界交界處的那個森林中,混沌就是泡在這樣的一個血池中,雖然現在這個看上去下了不少,但是周圍的屍體都彰顯著這就是一個和當初一模一樣的血池。
血池中並沒有任何東西,連一絲波動都沒有,周圍的屍體已經腐爛,露出白骨。
“魘涒,你又在偷懶。”嘶啞冰冷的聲音響起。
一團黑霧打入血池中,頓時,血池翻湧,裏麵露出一個長相怪異的生物,似馬非馬,似驢非驢,有點像馬和驢的結合體,當然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驢這種玄獸,她隻是打個比方。
“吼!”那生物低吼一聲,在血池中翻滾了一圈,一雙駭人的眸子盯著兩個黑袍惹人,陰狠的聲音從他口裏傳開,“什麽時候讓我出去。”
“主上自有安排,做好自己分內的事。”黑袍人冷哼一聲,從寬大的袍子中掏出一個瓷瓶,拔開瓷瓶要往裏麵倒。
魘涒眼中閃過一絲驚懼,身子也是不斷的翻騰,攪起血池中的血水濺出老遠,“滾開,不許倒。”
“主上的命令,我也不敢違背,你忍一忍。”黑袍人難得的解釋一番,手中的動作絲毫不停留,透明的液體落入血池中,發出噗哧噗哧的聲音。
魘涒身子急速後退,退無可退的時候,猛地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那聲音中帶著一絲悲鳴,恨意。
另一個黑袍人縮在角落,似乎被眼前這個場景嚇到了,扶蘇冷笑,魔族中也有膽小之人?
“不要讓我出去。”魘涒吼完這一句,身子就往血池下沉去,血池中恢複平靜。
站在池邊的那個黑袍人發出一聲低歎,拎著另一個黑袍人往來路上去。
扶蘇在感受不到兩人的氣息後從混元戒中出來,迎麵而來的惡臭味讓她一陣反胃,快速的封了五官才算好受一點,穀藤站在血池邊,蹲下身伸手在血池中晃了晃,頓時平靜的血池蕩起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