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穀藤帶著扶蘇一直深入叢林,這裏的叢林都是很矮小的樹木,地上也是幹爽,人走起來並不困難,映著天上的彎月,三人最終停在一處崖壁前。
扶蘇抬頭看了看那山崖,正是之前在那峽穀看到的山崖。
山崖上雜草叢生,不滿了綠色的青苔,和普通的崖壁沒什麽區別,扶蘇不解的看向穀藤。
穀藤微微挑了挑嘴角,在扶蘇的注視下,掏出之前那個被她叫做公子的男人給她的鑰匙,鑰匙在月光竟散發著淡淡的紫光。
“一會兒跟緊我。”穀藤說完這句話就在崖壁上摸索了起來。
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將鑰匙放進了那個和鑰匙一模一樣的凹槽中,隻聽哢嚓一聲,崖壁竟然從中間開始分開,轟隆聲在耳邊不斷的回響。
碎石從崖頂落下來,砸在地麵上,扶蘇用玄氣將自己包裹了一圈,拉著鳳止歌跟上穀藤。
山崖分開,是一條不大的通道,通道由石塊鋪切而成,散發出淡淡的黴味,他們的身影剛進去,山崖又開始合上,直到恢複原狀,身後的光線消失,通道立刻陷入了黑暗。
“啪!”穀藤在前方拍了拍手掌,四周頓時亮了起來。
通道的牆壁上都鑲嵌著拳頭大小照明用的珠子,此時這通道和白天沒什麽兩樣,通道蜿蜒著向前,看不到盡頭。
“跟緊我的步子,出了什麼事我都不管。”穀藤含著笑的眸子透著一股懷念。
上古遺跡裏麵定然有許多機關 ,當下跟緊穀藤的步子,在通道中左拐又拐的走了起來,鳳止歌沒有任何聲響的跟在後麵,若不是那呼吸聲,扶蘇都以為身後沒有人了。
通道的長度比扶蘇想象中的長得多,每一段通道穀藤走法就會變換,甚至有的時候還會跳過一段通道,踩著牆壁過去,扶蘇跟在後麵一臉的難堪,這到底是哪個設計這麼長的通道。
“轟!”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穀藤回身看了眼,眼中多了幾抹凝色。
“有人跟著進來了,真是不怕死,我們加快速度。”身後的那些機關沒有帶路想要闖過來,就算是實力在好,也隻有百分之十的機會。
扶蘇也是心底驚疑,身後跟了人她竟然沒有察覺?若不是這通道,那後麵的人要是想殺了他們,那不是輕而易舉?
鳳止歌依舊沒說話,隻是那黑眸中閃爍了下,看來剛才不是他的錯覺!隻是前麵的兩人都沒有說話,他還以為是自己出現錯覺了。
身後不斷有聲響傳來,三人的速度愈發迅速,大概又走了一炷香的時間,總算走出了通道,通道連接著的是一個大殿,穀藤一進大殿就將鑰匙放在大殿的殿柱上,那裏同樣有一個凹槽,鑰匙放上去,通道立刻就沒了蹤影。
大殿富麗堂皇,精致雅典,但處處都透著一股女子的秀氣,可見修建這個大殿的是一個女子。
“這裏是遺跡中的一處,先在這裏休息一下吧,等六個時辰後,通道才會出現了。”穀藤隨地做下,說得有些漫不經心。
扶蘇皺著眉走到她身邊,垂目看她,“你對這裏怎麼這麼熟悉。”
穀藤從進入這裏就變得有些沉默,即便是她極力掩藏了,她還是能感覺到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懷念感,她怎麼會對一個遺跡有懷念感。
穀藤眉目低垂,對扶蘇這不按常理出牌的習慣習以為常,正常人應該是問,為什麼要六個時辰後才對,可這丫頭問的卻是牛頭不對馬嘴的事情!好吧其實她的問題也是任何一個人都會疑惑的問題。
“我在這裏生活了七年,你說我對這裏能不熟悉嗎?”穀藤也沒打算隱瞞,這些事情她知不知道都沒影響。
扶蘇眼中的怪異更甚,在這遺跡中生活七年?
那麼之前那個給她鑰匙的公子是誰?難不成是這個遺跡的主人?
“你不要胡思亂想,公子和這個遺跡沒有半點關係,不過是保管鑰匙的人而已,這裏是我師父的住所,至於為什麼要住在這裏,我也不知道,這遺跡我到過的地方也隻有兩處而已。”穀藤輕笑幾聲,笑聲在這大殿中不斷的回響。
“帝棾十二宮。”鳳止歌在殿中繞了一圈,突然蹦出這麼幾個字。
“你竟然知道。”穀藤驚訝的抬頭看鳳止歌,她都還是從師傅口中知道這個遺跡的名字,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隻看了幾眼就認出來了。
鳳止歌看了一眼穀藤,視線移到扶蘇身上,這才動了動嘴唇,“帝棾乃上古戰神,和引塵神將處同一神位,他們都效忠一位神,紫瓊上神,帝棾在神魔大戰後留下帝棾十二宮,以肉身為祭,神骨為壇,神力為介,從外封印雲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