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皇兄?!(1 / 1)

晚上讀書習字,學習新的招式和武功,白天打坐調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她就這樣到了三歲。而她意識到,要在這個時代生存,她就勢必應當學會這個時代女子該學的東西,更重要的是她需要一個“不見光”的正當理由。於是她叫來柳姨,告訴她她要見父皇。“什麼?公主,你要見皇上?”柳姨驚呼。“是,勞煩柳姨帶我去書房。”她堅定的說。“可是皇上並不在宮中,現在是大皇子代理朝政...公主”柳姨一臉為難,仿佛不想傷害到她卻又不知該怎麼說的樣子。“我知道的,柳姨,沒關係的,那就帶我去見皇兄好了。”她看著這個將她帶大的女人。她和奶媽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不想傷害的人啊,一個為了她拒絕了自己的好姻緣,一個為了她故意忽視對親生兒子的牽掛。這兩個女人啊,終究還是讓她有了在乎。

在她的堅持下,柳姨終於帶她踏上了通往書房的路。一路上,她仔細觀察著這個皇宮。她住的碧落宮處於宮內的最北角,是宮中最偏遠也最小的一個偏院。沿途依次是梅蘭竹菊四宮,而她的兩個姐姐夜若菊五歲和夜紫嵐四歲和她們的娘就分別住在菊宮和蘭宮,而她的大哥夜子軒十三歲則是住在竹宮。自嘲的笑笑,看來她的不受寵比想象中還要嚴重啊。宮內的正中央是皇上居住的朱雀宮,朱雀宮南側對著一片大大的湖,湖麵上開滿了荷花。湖那側就是其他未曾產下子女的嬪妃的寢宮了,以及到現在還未有人入住的鳳宮,據說是隻有皇後才有權利住進去的。在朱雀宮書房內等候之時,她不自覺的望著那一大片荷花,突然想起前世背過的那關於荷花的段落:曲曲折折旳荷塘上麵,彌望旳是田田旳葉子。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旳舞女旳群。層層旳葉子中間,零星地點綴著些白花,像嫋娜地開著旳,有羞澀地打著朵兒旳;正如一粒粒旳明珠,又如碧天裏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仿佛遠處高樓上渺茫的歌聲似的。同時也不自覺的低吟起那首《西洲曲》,采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

如她所願,身後輕緩的腳步聲頓了一頓,“好詩!”她裝作受驚的猛然轉身,低頭,行禮道“拜見皇兄。”“哈哈哈哈”出乎她意料的熟悉的笑聲響起。她驚愕的抬頭,看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不自覺的喊出聲“變態師父?”麵前的人一襲白衣,他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複雜,像是各種氣質的混合,但在那些溫柔與帥氣中,又有著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

隻是這種氣質卻被他臉上扭曲的表情破壞殆盡。“變態?乖徒兒,為師的好像警告過你,不要亂給為師的起外號的吧。”無視他唬人的表情,她依舊冷靜的問“你怎麼在這裏?難不成你就是......”他臉上勾起一抹邪笑,說:“對,我就是你從未謀麵的皇兄呢,哈哈哈哈。”滿臉黑線中,她翻個白眼,盯著還在狂笑的他,問:“你就是夜子軒?”“對,不過你直呼皇兄名諱可是很不禮貌的哦!”自動忽略他滿臉欠揍的表情,她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香茗品了品。“恩,好茶。”她頭也不抬的對他說:“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要學些東西。”他像是早就料到一般說:“學什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她抬頭瞥他一眼,撇撇嘴,他果然還是一副欠揍樣的看著她。“好,沒問題。但是”他停了下來。“但是?”她狐疑的看著他。他勾著嘴角說“刺繡女紅你也得學啊,畢竟是女孩子家嘛。”他盯著她,仿佛在等待她抓狂的反應。她看著他,學他的樣子勾起了嘴角說:“好。”笑話,想她一代舞後,當初演出的服裝全是她自己設計剪裁的,這點事能難得住她嗎?“但我還有條件。”“哦?說來聽聽。”他挑起眉。“我要裝飾自己的房間,而且以後所有的先生必須親自到我寢宮教我,13歲前,我不想出寢宮一步。”直視他,看到了他眼中的疑惑,但她並不想解釋。他皺眉,說:“不出寢宮一步不太可能,你接下來的武功要是在你的寢宮中練,那房子還不讓你拆了啊。”“這樣啊,”她想了想“出來可以,但我隻在戌時以後出來,最晚醜時必須讓我回去。”“好”他盯著她,“可是為什麼?”“這不關你事。”她跳下椅子向門外走去。在出門的一霎那,他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你怕——光!”肯定句。她沒理他,繼續前行,回到碧落宮,立刻下令將她的“香閨”改造成了“鬼屋”。柳姨想要阻止,但是監國大皇子子殿下已經下令說碧落宮隨公主愛怎麼改就怎麼改,不許人幹涉,所以她也隻好勉強接受了,但是還是在公主要將好大一匹黑布掛在窗前的時候,夥同奶娘一起使出一哭二鬧三上吊殺手鐧,將一匹烏黑厚重的黑布換成了3匹淺紫的薄紗。算了,多圍幾層也一樣擋光。哎,她好好一個陰森恐怖的“猛鬼屋”硬是變成了一個引人遐思的“豔鬼屋了”。最可恨的是,那些先生在參觀過她的“鬼房”以後,一勁兒誇她富有想象力,創造力,樂的柳姨和奶娘隔三岔五的就要幫她的薄紗換顏色,抓狂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