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舞坐在冰宮客房的屋頂上,看著天上那輪明月自斟自飲,寂寞、孤獨。“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堅守在我身邊的永遠隻有那無盡的黑暗和這輪明月啊。”傷感的笑了笑,她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小臉立刻變得通紅。她猛的站起來,大喊:“你們這麼陪伴著我,我也應該報答你們才對啊,我給你們跳舞!”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蟬娟。
《水調歌頭》 蘇軾
《但願人長久》
鄧麗君
婉轉的音調悠然飄向夜空,聲音因飲酒而有些低啞,然而卻更顯得韻味十足。她在屋頂上翩然起舞,一手持壺,一手舉杯,腳步有些踉蹌,幾次險些摔下去,卻因為有深厚的武功底子,以奇妙的步法化險為夷。繼續舞著,她雙頰紅暈,媚眼如絲,傾城的容顏上掛著惑人的微笑,但她卻隻望著那輪明月,仿佛她的美隻是為那輪明月而生的。讓躲在暗處各懷心思欣賞她舞姿的人都不禁嫉妒起那明月來。曲畢,她飄然而下,夜色中一枚泛著幽藍色光澤的暗器驟然飛向她。然而未及她出手,一柄折扇已搶在她之前將其打入旁邊的樹梢。一聲悶哼響起,緊接著就聽見粗喘的呼吸和逃竄的腳步聲。“我又救了你一命哦,小貓。”說完,一身青衣的穆無雙就在他麵前倒了下去。驚呼一聲,月舞立刻將他扶進屋,隨口喊著:“醫仙婆婆,毒聖爺爺,快救救他。”話落,醫仙毒聖果然現身,醫仙急忙進屋為穆無雙把脈,而毒聖隨手在屋子周圍灑了一把白色粉末才進去。飄散的白煙散去,隻見地上寫著四個大字“擅入者,死。”
“婆婆,他怎麼樣了?”看著床上冷汗直流的穆無雙,月舞不禁開口詢問醫仙。
“他本就中了千香百毒散,又被人下了食心蠱,不運功還好,偏偏他剛才還多管閑事出手救你,現在最多隻剩三天的壽命了。”婆婆黯然搖頭。
“不能救救他嗎,婆婆?沒辦法嗎?”月舞看著床上的人不忍的問。
“也不是沒辦法,有你的朱雀佩,他身上的毒不算什麼。隻是這食心蠱卻不好解啊,剛才他強自運功,已經促使蠱毒沿著經脈向心髒處擴散,三日不解,他的心髒比會被食心蠱吃了啊。可是這蠱卻隻有下蠱人才能解。”醫仙也是十分不忍。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朱雀佩不是能解百毒嗎,為何解不了食心蠱呢?”
“蠱算是一種邪術,朱雀佩的功效是清除一切體內的毒素,而蠱則是帶有邪法的蟲子,朱雀佩是解不了的。若是玄武佩的話則可以,玄武佩可趨天下一切邪魔之事。可惜啊玄武佩也同樣消失了1000年了,要找它還不如找下蠱人快些。”醫仙搖頭輕歎。
“玄玄玄....玄玄玄武佩,玄武佩啊,老婆子。”毒聖結結巴巴的喊著。
醫仙疑惑的抬頭,看見了月舞手中的碧光乍現的玄武佩。“天啊,”她驚呼:“玄武佩,真的是玄武佩。丫頭,怎麼朱雀玄武佩都在你手中,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月舞苦笑了下,指著穆無雙幽幽的說:“這塊玄武佩,是他給我的。若不是我,他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吧。”
拍拍月舞的肩,醫仙低聲安慰:“這不是你的錯,與其在這裏自怨自艾,不如先救人要緊,我們現在就去陰陽泉吧。”
“恩”低頭應允,月舞與毒聖一起架著穆無雙跟著醫仙前往陰陽泉。“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一定。”月舞緊握著拳頭輕輕對他說。昏迷中的穆無雙眼睛顫動了一下。
陰陽泉內,穆無雙被盤坐在玉石上,月舞兩手各拿著朱雀佩和玄武佩,與他掌掌相抵,護住他的心脈。醫仙坐在他身後,將一絲內力探入他體內尋找那隻蠱蟲的蹤跡。毒聖則站在一旁等著捕殺萬惡的蠱蟲。終於一炷香之後,醫仙在璿璣穴中找到了被玄武佩壓製了邪性的食心蠱。於是,她一點點的將它引了出來,當它自穆無雙口中飛出時,失去了玄武佩鎮壓的它凶性複萌,被在旁邊伺機而動的毒聖一掌擊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