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後又過了幾日,柳陌也對風雨樓有了大致的了解,倒不是她特意去探查什麼,而是作為風雨樓的弟子,不管出師何處都是要學習了解風雨樓的起源曆程,久而久之,竟自成了一門專門的課業,既然是課業自然也是要有人來教的,被派來教導這些弟子的是一個看起來年過半百的老頭,說起話來也是糊裏糊塗,常常說著說著自徑便睡著了,弄得柳陌這一班人也是昏昏欲睡,整個課堂哈氣連天。

正直下午時光,本來就是容易犯困的時候,又偏偏趕上文老頭的課業,這文老頭就是教導柳陌他們風雨樓曆史的先生,風雨樓是江湖組織,本就不講究詩書課業,隻有專門挑選出來做其他事的孩子才會有人專門教習詩書風月,琴棋書畫這類,至於那“其他的事”,也定不是什麼見得了光的事情,別的孩子也許不知,但是柳陌畢竟是從現代來的,又早已過了孩子的年紀,多少還是猜得到點。

就憑這些,這‘曆史課’也差不多成了他們這批孩子唯一的文課,柳陌雖是樓主門下的弟子,但還是要同其他人一樣進行學習,而她這個掛名的師父,竟是自從那天拜師儀式之後就再沒有露過麵。

文老頭自己都困得低了當啷,堂下的學子又會好到哪裏去,隨處都可以聽見哈欠聲,柳陌也有點昏昏欲睡,用左手撐著自己的腦袋,右手伏在書本上,想了想實在是抵擋不住困意,也就放縱自己向其他人一般眼看就要睡過去,忽然,一個紙團打中了她的頭,柳陌揉了揉眼睛,眼見了不遠處朝自己使眼色的張景書,心下會意,便看了看周圍,見大夥沒人注意自己這邊,便打開了紙團,隻見紙團上隻寫著“荷花塘”三個字。

自從上次張景書救了柳陌,兩個孩子便時常能見到,而柳陌本身對這個孩子也很有好感,這一回生兩回熟,一來二去,兩個人就常常湊到了一起,前世的柳陌並沒有什麼朋友,而現在身處風雨樓這樣的地方,本就是人心雜亂之地,雖然不敢保證過兩年張景書還能像是現在一樣純真善良,但她還是喜歡這個孩子的,因為他們年紀還小,柳陌又是新進弟子,所以總是有很多空閑時間,她的師父是樓主,即便是她沒有召喚也不得見師父,所以倒是有了很多閑暇時間,張景書本是有武學課的,但是閑下來的時間就會找柳陌玩,雖然說是玩,不過兩個人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聊天,古代實在是沒有什麼可玩的,何況風雨樓教出來的孩子更不會懂得這些,不過也好,總算是尋了個安靜少人的地方,多數時候都是柳陌在問張景書問題,而張景書也樂於回答,這樣會讓他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師兄,師弟不懂就是要找師兄來解答的。

“張師兄,”柳陌剛剛下堂就被張景書風風火火地拉到了他們的秘密地點,“到底是什麼事啊。”

“噓,”張景書把食指抵在了嘴唇上,一副故作神秘的樣子,“小陌,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