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再無睡意。天一亮,她起床洗漱好剛要下樓去吃早餐,療養院那裏就打電話過來說江老太太的病情又突然惡化,現在需要搶救,讓木青舒盡快的去療養院。
木青舒掛了電話後,也顧不上吃早餐,拿了外衣和包就急匆匆的下了樓。樓下霍老太太已經讓福嬸準備好了早餐。
“奶奶,我有個親戚生病了,我得去看她。”木青舒和霍老太太說了一句話後,便著急著出門。
霍老太太今天本來準備好要帶木青舒去醫院再做一次全麵檢查的。可木青舒一下樓就急匆匆的要離開,她剛要開口攔住她,卻見木青舒已經一陣風似的衝出了別墅。
她沒有攔住她,隻能無奈的又趕緊打木青舒的手機囑咐她一定要吃早餐。
木青舒直接搭的士去的療養院,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懷孕後,整個人都變敏感還是其他的原因。一路上她總覺得有人在跟蹤她。
她回頭看了看跟在的士後的那輛車子,後麵那輛車子似乎跟著她乘坐的車子有一段距離了。
這讓她莫名的有些緊張。
不過幸運的是,在經過下一個路口時,跟在後麵的那輛車子拐去了另一條街道。木青舒的不安這才減少了些。
等到了療養院,她被告知,江老太太的病情突然惡化,已經送去重症室檢查了。
木青舒隻能隔著玻璃窗看著安靜躺在病床上的江老太太,心情沉重而複雜。邊上站著的院長扶了扶眼鏡,對木青舒說道,“木女士,我們也很抱歉。江老太太昨日的身體狀況明明是已經往好的方向在發展了,可突然夜裏就出事了。我們給她做了急救,這段時間她都暫時隻能在重症室裏了。”
木青舒有些後悔,自己昨夜應該留在療養院陪江奶奶才對的。
或許這樣,她昨夜就不會出事了。
站在院長邊上的護工看了一眼躺在重症室裏江老太太,輕聲道,“木小姐,你昨天走後,老太太醒來,她扯著我的手腕一直要跟我說話,可你也知道她現在口齒不清,我隱約隻聽到‘慕城’、‘西恒’還有‘晉城’這幾個字。”
木青舒一聽護工這樣說,心裏就更加難過了。江奶奶她當時一定是非常想見江慕城還有那個叫西恒的人。可她到現在都沒有把江慕城帶來見江奶奶。
木青舒打電話回電視台和露西請了假。等把療養院這裏的事情都安排妥當,她決定回去找江慕城來療養院看江奶奶。
她搭車回市區,開車的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她看木青舒一路上眉頭緊鎖,一臉的苦大仇深的模樣,便以為木青舒遇到了什麼重大的麻煩。一路上不停的開解木青舒。
木青舒從他絮絮叨叨的話裏知道他家裏有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女兒,今年剛剛畢業,還沒有找到工作。不過司機大叔還是很樂觀。
突然的,原本還播放著舒緩歌曲的電台裏插播了一條最新的新聞。
“本台最新得到的新聞影後白薇於今天淩晨被一夥身份不明的人綁架。綁匪現在已經聯係了白薇的家人和她的朋友們,有關綁架的其他消息,我們將進一步跟蹤報道。”
白薇被綁架了?
木青舒聽到這個消息身子一僵,繼而突然明白今天早上霍靳琛在接到電話後,為什麼會那麼急促的離開了。
嘴裏泛苦,木青舒抬頭看向窗外,她心裏太介意白薇的存在了。如果不是白薇,霍靳琛哪怕在外麵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的曖昧著,她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的難受吃味。
司機大叔聽完廣播後,歎著氣對木青舒說道,“姑娘,你自己也聽到了連影後都有可能被人綁架,咱們普通人啊,雖然日子過的沒有那些人風光,但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人生在世還是要讓自己多開心,這樣生活才容易……”
司機大叔都沒有能把他的話說完,突然的,迎麵一輛開得極快的小車就向他們的車子猛撞了過來。
木青舒身子一陣劇烈顛簸,腦袋不知道磕到哪裏,她腦子一陣劇痛,整個人就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