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和木青舒長了有六七分相似的女人盈盈的抬眸,輕咬著嘴唇看向霍靳琛。她這一咬唇,臉上的神態又和木青舒多了幾分的相似。
霍靳琛眼光一凝,但他的意識很快的提醒他,麵前的這個女人不是他的小舒。
電梯這個時候停了下來,那個和木青舒長了有六七分相似的女人這時看了一眼霍靳琛,然後才緩緩的走出電梯門。
電梯裏,又恢複了平靜。
剛才發生的小插曲一下子就過去了,霍靳琛心裏雖然疑惑,但並不是很在意。
可等他回到他的總統套房時,他的手機響了。霍靳琛剛接聽完電話,手機那頭就傳來了負責保護木青舒安危的保鏢急切聲音,“總裁,不好了。夫人和江小姐乘坐的車子飛入了湍急的大江,車子裏的她們都被湍急的江水衝走了。我們……我們現在隻找到了昏迷的江小姐,夫人……夫人那邊……還沒有消息。”
手機裏保鏢急切的聲音像是一把淩厲的刀向霍靳琛的耳畔飛來。霍靳琛全身的熱血一下子都倒湧入大腦裏。
他用了一些時間才勉強消化下這個噩耗。
“怎麼會這樣?”他無措的抿了抿嘴唇,整個人臉上掛著焦急惶恐的表情,“怎麼會這樣?不是讓你們好好照顧她嘛?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他慌張到眼神四處飄散,質問保鏢的聲音也一聲比一聲淩厲。
手機那頭又傳來保鏢惶恐的解釋,“總裁……我們的車子一直跟在夫人乘坐的車子後麵,可誰想半路上突然衝出一輛車……穿插在我們和夫人乘坐的車子中間。我們這邊一下子就顧及不上夫人的車子,所以……”
保鏢的話還未說話,霍靳琛幾乎就急不可耐的掛掉了電話。這個時間裏,他實在是已經沒有耐心和性子再來聽保鏢那些解釋了。
他心裏像是拱上了一把火,恨不得將派去保護木青舒的那些保鏢都一把燒死。
他在房間裏來回走動了一會兒,這才終於將心裏的不安和憤怒壓抑下去。回頭他馬上又讓助理幫他買回程的飛機票。隨即便直接飆車去了飛機場。
海城這邊,木青舒這個霍夫人乘坐的汽車出了車禍的消息已經迅速的被各種媒體跟蹤報道了。江慕城見他幾個合作夥伴後,便開著車急匆匆的去了城郊的某處別墅。
這邊的別墅是他一個月前就拜托房產經紀幫他買入的。
當他的車子開到別墅門口,就有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跑出來為他開了別墅的鐵門。他徑直的將車開到別墅裏後,便也顧不上其他,直接下車向剛才給他開大門的那個男人問道,“怎麼樣了?他們人都來了嗎?”
開門的老人叫廖伯,以前在江家做過事,江慕城後麵慘敗給霍靳琛時,他才不得不離開江家。現在江慕城回來了,他就又來幫江慕城辦事。
廖伯向江慕城點了點頭,“少爺,他們人都在樓上等您呢。”
江慕城疾步進了別墅。別墅二樓的走廊裏,圍站了大概七八個人。這些人臉上都閃爍著惶恐不安的神色,等聽到江慕城的走步聲後,這些人目光唰的下就齊齊的向江慕城看去。
其中一個彪形大漢從那幾個人中走出來,皺著臉對江慕城說道,“少爺,我們本來是按照你的計劃想要截停少夫人乘坐的那輛車子的。可開車的那個司機可能誤以為我們要撞他們的車子,就調轉了車子的方向。司機一調轉車子的方向,迎麵差點和我們的另一輛車子撞上。結果那個司機又為了避免和我們的車子撞上,撞到了一個鐵桶,車子飛入了大江。”
彪形大漢是廖伯的兒子,廖廣。江慕城光是聽他這麼一說,就已經覺得驚心動魄了。
“那她呢?”他冷漠的眼瞳裏劃過一抹擔憂。他設計了這麼多,為的就是她。
廖廣眼見江慕城臉上的神情大變,整個人像是要吃掉他似的。他心下一顫,一隻手便指向臥室的方向,“少爺,幸虧你之前想的周全,怕我們的計劃會出變故,事先在那附近安排了幾個人。少夫人乘坐的車子一飛入大江裏,我們人多,很快就在江裏找到了少夫人。少夫人她現在正在房間裏,我們找了一個婦科醫生過來……”
木青舒以前和江慕城結過婚,廖廣這些人便稱呼木青舒為“少夫人”。
在廖廣說話間,江慕城的身影已經越過他們這些人走到木青舒所在的房間門口。恰好這時,房間裏傳來木青舒痛苦的尖叫聲。
這聲音痛苦而掙紮,刺的江慕城眉梢一挑,趕忙要開門進去看木青舒。
緊閉的房門已經從裏麵打開,江慕城眼眸一挑,剛要看向那個開門的人。房間裏,開門的醫生目光在江慕城身上駐留了大概兩三秒的時間,隨即的凶著一張臉對江慕城劈頭蓋臉的罵道,“你們這些人是不是產婦的親人啊?她身上的傷那麼嚴重,現在還宮縮要早產了。你們不趕快把她送到醫院,愣著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