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夫人,可以吃飯了。”福嬸端著菜肴走出廚房。
霍靳琛點點頭,抱著小元,和木青舒一起來到餐桌前。一家四口的生活簡單而溫馨。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海城的某處,趙平的耐心卻是已經快要耗盡了。
“老狐,你讓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可木青舒那個女人天天就待在家裏,我們的人又根本不能向她下手,再這樣下去,我的耐心都要耗盡了。”再被霍靳琛坑過,被送去監獄後,趙平就狠狠的憋著一口氣。
恨不得給霍靳琛一點顏色瞧瞧看。
好向霍靳琛證明,他這個當爹就是厲害,想怎麼把他玩弄在股掌之中就怎麼玩弄。
江小姍被綁架的那件事情,他之前還覺得終於可以狠狠的出口氣了。可這個江小姍,偏偏禁不住嚇,沒多久就把實情給說出來了。後來他的人又調查到,霍靳琛的小兒子在醫院恢複得很好。
這樣,兜兜轉轉了一圈,霍靳琛他們夫妻兩其實也沒有損失什麼。
反倒是他,大衛這些年也幫他做了很多事情,這次大衛被抓,他這邊也算是失去了一枚得力的幹將。
沒有算計到霍靳琛夫妻兩,這在趙平的理解中就算是輸了。
老狐長著一雙刻薄精利的老鼠眼睛,他的一雙眼睛滴溜溜一轉,還是輕抿著唇瓣淡然的說道,“老板,稍安勿躁。我們有心要算計他們,他們防得了我們一時間,防不了一世。時間還是有利於我們的。”
話是這樣說,趙平心裏還是窩著一團火。
不能成功收拾霍靳琛,他心裏憋著一口氣,實在是躁鬱。
趙平又在他耳畔邊輕語著,“老板,我們手裏不是還有條狗嗎,反正我們現在還得按捺著性子等個好時機才能出手,不如這個時候把那條狗放出去。他能咬到肉還是喝到血都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趙平知道他嘴裏說的這條狗是指阿封。
阿封這些日子被他的人收拾的極為慘,現在可能就隻會苟延殘喘了。
“那個孩子……不是被霍靳琛的人救走了嗎?”他們手裏已經沒有傅西恒的孩子,沒有了要挾阿封的籌碼,他為什麼要聽命於他們?
老狐唇角揚起一抹陰森的弧度,“老板,其實我已經派人查到霍靳琛把傅西恒的孩子藏到哪裏了。”
這意思是,霍靳琛會藏,他們會找。隻要孩子在他們手裏,阿封那裏怎麼可能不聽命於他們?
趙平對老狐深看了一眼,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上也蕩起了笑容。
很好。
果然是一隻深謀遠慮的老狐狸啊。
“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吧。”趙平對老狐很放心,反正這隻是大餐前的開胃小菜,還不需要他親自出麵。
老狐笑著點下了頭。
當天晚上,老狐開車去了一家廢棄的汽車修配廠。汽修廠破舊的大門被打開後,老狐又在狹窄昏暗的過道裏走了一圈後,最後在一間破敗的房間前停下腳步。
破敗的房間裏,阿封聽到腳步聲,蜷縮著身子抬起了頭。
老狐眼裏的阿封一頭的血,全身到處都是被暴打後留下的黑紫色斑痕已經外翻的傷口。這樣的他就跟大街上那種被人丟棄然後為了地盤和其他狗打架卻又被其他狗暴打的奄奄一息的流浪狗一樣。
老狐拿起了煙,深吸了一口,在一片白皚的煙霧之中,他森然一笑,“阿封,老板讓我來告訴你。你終於可以立功贖罪了……”
阿封對上他那陰森森而又毛骨悚然的笑,脊背處一涼,全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
霍家別墅裏,霍靳琛被一陣鈴聲吵醒。他的脾氣,公司裏的人是都清楚的。晚上下班後,公司裏的人就不會再給他打電話了。但如果遇到特別重大的事情,他們還是會打的。
霍靳琛看了一眼已經睡過去的木青舒和小白,輕手輕腳的走到陽台處接起了電話。
等他再從陽台處回到房間時,發現木青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了。
“是公司裏出了什麼事情嗎?\"木青舒擔心的問著。
霍靳琛溫柔的輕摸了摸她的頭,笑著回答她,“不是大事,隻是一個工地出了點事情。我明天早上再趕去處理一下就可以了。”
木青舒認真的注視著他臉上的表情,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什麼。霍靳琛卻表現得極為輕鬆,不像是在跟她撒謊。
木青舒心裏的不安這才稍微減緩。
霍靳琛又抱著她和小白睡下,木青舒迷迷糊糊,惺惺鬆鬆之間,似乎感覺到霍靳琛又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個吻。
隱約之間她似乎還聽到霍靳琛說愛她之類的話。都是老夫老妻了還這麼肉麻。
木青舒這樣想著,便在睡夢之中翻了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