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氣氛格外的安靜,顧央趴在床沿,睡的格外不安寧,秀眉輕擰,似乎在做一個很不好的噩夢。
葉昔澤恍然睜眼,手臂抬動了一下,發現那隻小手竟然緊緊的攥著他的手心。
抬起左手,看到了那團恐怖的黑,直到現在也沒有散去。
“你醒了?澤,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需不需要去叫醫生?”顧央從床邊炸起,劈裏啪啦的一陣詢問。
葉昔澤笑著扯過她的手:“我還沒有這麼脆弱,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在酒吧那天晚上,我被瑤瑤推開,然後肩上就傳來一陣刺痛……”
“你被遭到了黑手,我們大家猜測是那個邪川楓的義父研究了一種藥物,想要謀害所有玉翎守護者,你就是第一個被他下手的人……”顧央把目前所知道的情報統統告訴了他。
葉昔澤顯得很淡定,知道自己也許活不久了,其實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分離,如果跟自己相愛的人分開,那比殺了他更加難受,所以他該慶幸,顧央沒事,還在他身邊不是嗎?
“瑤瑤呢,你見到她人了嗎?那天晚上她回去了沒?”
“我派人找過她,根本找不到她的蹤影,澤,你變成這樣有她一半的責任,如果不是她……”顧央開始越發的討厭葉昔瑤,好好的不待在國外,幹嘛要回來害人。
“是我對不起她,是我把她害成這樣的。”
“你怎麼害她了,你那是為了她好。”顧央愈發的不理解葉昔澤了,包庇自己的妹妹也不是這麼包庇的。
“她在國外……”葉昔澤把實情告訴了顧央。
聽完之後,顧央沉默了,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蘇小染等人照常返校上課,每個人幾乎都是繃著一根神經的,生怕那個慕容絕會在暗處突然出手,傷害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可是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什麼事都沒有,對方似乎在跟他們打心理戰術,誰先放鬆警惕誰就會先輸。
這天下課,帝辰驍準備開車去接蘇小染一起吃晚飯,車子剛開出校門口,就看到那個林安雅被一群來曆不明的人揪著上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帝辰驍並沒有追上去,或許是這女人又惹上什麼不該惹的人了呢,這根本不關他的事。
今天晚上的晚宴,他可是邀請了一大批人到場,這些人或許能夠幫助小染解開胎記的秘密。
車子在公路上飛速的疾馳,他的電話突然響了,是一個沒有任何號碼歸屬地的電話。
使用藍牙耳機接通之後,對麵響起一個粗厚的聲音:“是帝辰驍嗎?”
“你是誰?”帝辰驍提高了警惕,稍微減緩了行車速度。
“你別管我是誰,你的未婚妻在我們手裏,想要救她的話,立馬帶五千萬過來,否則我們就扒幹淨她的衣服,先把她給做了,然後把這些豔照全部放到網上,讓大家看看殿下的未婚妻是怎麼被我們幹死的,哈哈。”
帝辰驍擰著眉毛淡定的問:“請問你們綁的是我的未婚妻嗎?她穿什麼樣的衣服?”
“哎呀,還不相信啊,我們可以給你拍個照片。”那邊立馬給綁在地上眼淚汪汪的林安雅拍了一張圖發到帝辰驍的手機上。
帝辰驍看到那張圖,莫名的笑了,那些綁匪沒弄清楚人就綁,搞錯了人還不知道,真是可笑之極。
帝辰驍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這個可不是我的未婚妻,你們綁錯人了,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本殿下管不著。”
林安雅被封住嘴巴,含著眼淚一個勁的哭泣:“嗚嗚……不要啊,帝辰驍救我。”
幾個身形彪悍的綁匪瞟了一眼地上的那個林安雅:“蘇小染可是個公眾人物,這麼多照片在這裏,一比對,怎麼看也沒有錯啊。”
“是啊?怎麼就不是了呢?該不會是帝辰驍在跟我們使用什麼心理戰術吧?”
“鬼知道,喂,臭丫頭,你是叫蘇小染嗎?”
“嗯……嗯,不……”林安雅一直搖晃著頭顱。
“去把她嘴巴撕開。”
林安雅堵著的嘴上的膠布給撕開,她終於可以說話了。
“你們搞錯了,我不是蘇小染,我叫林安雅,你們給帝辰驍打電話也沒用,他是不會救我的。”
“不是蘇小染?那怎麼會長的這麼相似?”
“老大,其實就算不是,我們也可以拿豔照威脅帝辰驍啊,畢竟她跟那個蘇小染長的太相似了,就算把她的豔照發到網上還配上蘇小染的名字,他帝辰驍的顏麵也一樣會毀盡的。”
“是啊,這麼好的辦法我怎麼沒有想到。”那個老大拿起電話又撥通了帝辰驍的電話。